贾丽娜的语气铿锵有力,一点都不像开玩笑。我听了浑身一冷,这位跟个笑话一样的吴昆鹏竟然是个杀人犯,实在难以想像。我不觉陷入深思,也许是我太乐观,直到现在也从来没有认为过我们的处境会糟糕到生死悠关这般凶险。贾丽说的对,我们一直在瞎跑,充其量是用游戏的心态见招拆招,从未真正考虑过我们到底为了些什么,想要什么。
沉默中,安澜又有的没的问了贾丽娜几个问题,我没什么心思听。她们的言谈间,程小波把车开到了精神卫生中心的院子里停下。
许老大看到大门,慨叹一句:“唉我去,今我天来两趟了。”表情比吃苍蝇还难受。
我笑笑,没回答。又对程小波说:“老程,你安排一下吧。”
程小波掏出电话,然现昨天他掉玉河里的时候电话进水了,用不了,便自让我们等先着,独自下车进楼找他们领导。等了大约能有不到十分钟,他出来说:“行了,我们进去吧。”
一行人陆续下了车,我故意拖在贾丽娜身边,悄悄问她:“娜姐,你说你知道你心里想要啥,你现在想要的到底啥啊?”
贾丽娜不假思索的回答:“平衡。”
“平衡?”我一时没理解。
贾丽娜都没把面孔对着我:“有黑才有白,有冷才有热,高才有矮,有班才有墨。如果哪天墨匠门儿起了野心想灭掉班门儿,我一样也会想办法阻止,班门要是没了,墨匠门儿也不远了。这就是我几千年守护墨匠门儿的信条。”
我还是似懂非懂,只好悻悻的不作声了。
我们刚进精神卫生中心的大楼走廊里,深处似乎响起一声隐隐约约的“喵”。许老大当时就立了,哆哆嗦嗦的拽了拽我的衣角:“老三,要不我就别进去了。唉我去,我也不知道……我能不能帮上忙,万一……再给你们添点乱……”
我心里明白,他真是被西门村和老猫吓怕了,心里不由得一阵痛。于是我点点头,十分理解的拍拍他肩膀:“行,大哥,你就先回车里接应咱们。老程,把车钥匙给大哥。”
许老大如释重负,长舒一口气,接过程小波递过来的车钥匙转身出去了。
其余人继续往里走,就听迎面传来的南方口音在抱怨:“你们民政的同志怎么能这么不负责任呢?这个病人你们到底管不管了?你不能把吴昆鹏扔到我们这里就没有下文了。还有……你们这一趟一趟也没有个结果,知道这样会给我们的工作带来多大的麻烦吗?”上次接待我们的那个带眼镜的当班大夫喋喋不休的向我们走过来,一眼看见程小波脑袋上缠得厚厚的纱布,愣住了,“你……你的头是怎么搞的?”
程小波还挺酷,举手往走廊深处一指:“还不是因为吴昆鹏的这点破事!”
大夫一哆嗦:“怎么会因为吴昆鹏呢?你不好转移责任哦,吴昆鹏可是被我们隔离在单人病房里,从来没有离开过……”
程小波的架子能跟国家主席有一拼,大度的一挥手,不耐烦的说:“谁也没说是你们的责任,你就不用操心了,快带我们找吴昆鹏去吧。”
大夫推推眼镜,“哦”感觉出事态很严重,不敢多说话,一言不发的把我们再次领到一楼最深处那间我们曾经大战黄乾泰的病房,掏出钥匙准备开门。
透过门上的玻璃窗,我看见吴昆鹏穿着病号服,正平静的两眼望天,袋底下连个枕头都没有,身体服服帖帖的被两条宽大的约束带捆在了床上,不能动弹。
程小波最看不了精神病人被治得没精神,没好气的问:“你们这是给他吃安定了,打镇静针了还是过电了?”
大夫被程小波问的很尴尬:“只是一些常规的治疗嘛,我们应该做的,应该做的……”
说着话就把门打开了,他推门刚想往里进,被贾丽娜伸手拦住:“我看咱们最好还是别这么一大帮人呼呼啦啦一块进去,再把他惊着。”
大夫对这个提议很是赞同:“这位同志说得很有道理,为了病人情绪的稳定,你们最好是选两个代表跟我一块进去吧。”说着,自然而然的抬腿想往屋里迈步,却发现贾丽娜拦他的手并没有放下
贾丽娜一字一顿的加强着语气:“我的意思是,你也别进去了。”她环视众人一周,目光最后落在程小波身上,“你跟吴
第一百七十二章杀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