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黛玉和水清互相打趣一番,方携手出来。
西宁王妃见她们两个一道出来,笑道:“年轻姑娘家,穿上骑装,果真更显精神了。”
水溶见黛玉如此打扮,不由眼前一亮,只见她纤腰素束,显出平时藏在宽袍大袖里的玲珑身段,不禁看得口干舌燥,心口砰砰直跳,口中嚷着:“看马去!”便拉着西宁世子出了屋。
西宁王妃因见黛玉穿着杏红色的骑装,更衬出雪白颜色乌黑眸,一张小嘴儿红似樱桃,因笑道:“我说林丫头平日穿得太素净,才做主给做了这身衣裳,穿上果然不错,瞧这小腰小脸蛋儿,可见我还是有几分眼光的。”
水清笑道:“姑姑于做衣裳、打首饰上面是再不会错的了。”
西宁王妃笑着捏捏水清的脸道:“那咱们阿清小丫头在品美馔、尝佳肴上头才是真真不错的呢。”黛玉也凑趣道:“还是我,只管老实不客气把衣食住行倚仗着二位,万事不愁,最最不错了。”
说着三人笑了一回,不时便有丫头来回:“外头马场已清了场,围起了帐幔,两位爷请姑娘们好了便过去呢。”水清便道:“我的马可牵来了?”那丫头回道:“王爷说了,因未想到郡主要骑马,因此郡主的马并未带来。现有几匹温顺的母马可以让郡主挑着骑。”
水清扁嘴道:“哥哥只管瞧不起我,只怕又哄我骑小马驹。”因气呼呼地拉着黛玉就走,西宁王妃知道水清脾气,也不劝她,只笑着摇摇头,自去找她嫂子不提。
这里水清和黛玉来到马场,果然四周围起了帐幔,不见一个闲杂人等,只有几个女侍从在那里恭候着,见水清和黛玉来了,忙迎上前来。水清道:“你们几个扶林姑娘上马。”几个女子便托着黛玉的腰和腿,帮她上了马。
黛玉心中虽有些害怕,却也雀跃不已,因上回头一次见到打马球的场面便艳羡不已,想不到竟有一日自己也能骑上马。因想着昨日投壶也学得有模有样,这骑马想来也并非难事。因稳稳坐上了马,将穿着羊皮小靴的脚搁在脚蹬上,几个女侍从便慢慢牵着马开始走。
水清看黛玉并不害怕,便吩咐道:“你们好好看着林姑娘骑,我去找我哥哥来。”
说完便朝着水溶那边走去,只见西宁世子和水溶在那里挑选良驹。西宁世子道:“这都是西域来的汗血宝马,你看它们每一匹的毛色都是乌黑油亮,听说日行千里,汗出如血,是天上的神驹和地下的野马杂交所生,因此野性未驯,须得骑术高明之人加以驯化方可。”水溶道:“向来家养之马虽温驯,却失神骏,野马虽神骏,却烈性难驯,须得明主,施以恩威,方可一展其才,人亦如此。”
西宁世子点头附合。水溶又道:“若要一一驯化,未免太过费力,咱们先将后头那匹看上去是领头的马驯服了,再驯服别的,便可事半功倍。”
此时水清杀到,气冲冲道:“我不要骑小母马,我要骑高头大马。”水溶便宠道:“看哥哥今日给你驯一头千里马骑骑。”因跳进栅栏,飞身骑上那头神态最倨傲的大黑马。
只听那大黑马一声长嘶,前腿抬起,欲将水溶甩下来,水溶紧紧抓住马鬃,这里西宁世子扔过去一副马嚼子,水溶接住,趁机套在马嘴上。大黑马见水溶不但没掉下来,还给它上了副嚼子,便发狂撒蹄,纵身一跃,跃出栅栏。西宁世子和水清忙追出去看,那边连黛玉也看到动静,停下来观望。
水溶骑在大黑马身上紧紧抱着马脖子,任它左冲右突,上窜下跳,一会儿立前蹄,一会儿踢后腿,就是不松动。大黑马闹了一会,看水溶韧若蒲苇,便有些气馁。水溶察觉大黑马有些松下来,便趁机扯动马嚼子上连着的缰绳,想要马儿听着他的话扭头。谁知那大黑马脾气大的很,一看水溶要控制方向,又撒起泼来,前后乱踢,晃马脑袋扭马屁股,水溶一度被抛下马来,却死死拉住马缰绳,着地一瞬间,双脚点地,又重新骑上去。大黑马闹了好一阵,始终不能把水溶甩下来,自己却累的渐渐力竭,终于喘着长气屈服了。
水溶闹得灰头土脸,却也一脸满意,笑着对水清道:“一会儿叫他们打了马掌,配了马鞍,再给你骑。”谁知水清见她哥哥把她当小孩儿,看不起她的骑术,心下有气,便不领情,道:“我要自己去驯一头来。”
说罢,翻进栅栏挑了
卅一回勇王爷降伏烈骏马莽丫头惹祸累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