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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说来,冷兄,我们真是有缘分,大理到无锡,千里迢迢,我们都能遇见。上一次你离开,我还觉得遗憾呢,没想到,这么快就能够相遇。”
段誉喜不自禁的道。
“是啊,我也没有想到。”
李无情附和了一句。
这句话,未免虚得很,在无锡城中,他也不知等候了多久,守株待兔,就是为了参与松鹤楼斗酒的这段剧情。
向段誉点点头,李无情又道:“我们一会儿再叙旧吧,现在,应该先喝个痛快才对。”
说完,李无情招来酒保,再取一只大碗,倒满酒水,一饮而尽。
乔峰大笑道:“好,爽快,那么,我们继续吧。”
对于李无情,乔峰心中未必没有好奇,只是,他一向是洒脱的性子,交友不问出身,喝酒不问敌友,有酒之时,不管其他,先喝爽了再说。
乔峰又是一碗酒下肚,李无情跟了一碗,段誉也不甘示弱,喝了一碗,却觉得腹中如有股烈火在熊熊焚烧,头脑中混混沌沌。
不知段誉心中作何想,喝了第二碗之后,不待停歇的,又端起第三碗酒来,喝了下去。
段誉未喝第三碗酒时,已感烦恶欲呕,待得又是半斤烈酒灌入腹中,五脏六腑似乎都欲翻转。他紧紧闭口,不让腹中酒水呕将出来。突然间丹田中一动,一股真气冲将上来,只觉此刻体内的翻搅激荡,便和当日真气无法收纳之时的情景极为相似,当即依着段正明所授的法门,将那股真气纳向大锥穴。
体内酒气翻涌,竟与真气相混,这酒水是有形有质之物,不似真气内力可在穴道中安居。他却也任其自然,让这真气由天宗穴而肩贞穴,再经左手手臂上的小海、支正、养老诸穴而通至手掌上的阳谷、后豁、前谷诸穴,由小指的少泽穴中倾泻而出。
段誉这时所运的真气线路,便是六脉神剑中的“少泽剑”。少泽剑本来是一股有劲无形的剑气,这时他小指之中,却有一道酒水缓缓流出。
初时段誉尚未察觉,但过不多时,头脑便感清醒,察觉酒水从小指尖流出,暗叫:“妙之极矣!”
段誉左手垂向地下,乔峰并没留心,只见其本来醉眼朦胧,但过不多时,便即神采奕奕,不禁暗暗生奇,笑道:“兄台酒量居然倒也不弱,果然有些意思。”
段誉笑道:“我这酒量是因人而异。常言道:酒逢知己千杯少。今日有冷兄和兄台作陪,千杯都嫌少。”
说着便将跟前这一大碗酒喝了下去,随即依法运气,段誉左手搭在酒楼临窗的栏杆之上,从小指甲流出来的酒水,顺着栏杆流到了楼下墙脚边,当真神不知、鬼不觉,没半分破绽可寻。片刻之间,他喝下去的四大碗酒已然尽数逼了出来。
段誉说是酒逢知己千杯少,李无情可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目光不由看向段誉,向他意味深长的一笑。
注意到李无情的目光和意味深长的笑意,段誉心中一动,寻思:冷兄一定发现了我作弊,不过,他应该不会说出来。
乔峰见李无情和段誉漫不在乎的连尽四碗烈酒,甚是欢喜,说道:“很好,很好,酒逢知己千杯少,我先干为敬。”
三人轻描淡写、谈笑风生的喝下了几大碗,喝这烈酒,直比喝水饮茶还更潇洒。
三人这一斗酒,登时惊动了松鹤楼楼上楼下的酒客,连灶下的厨子、火夫,也都上楼来围在三人桌旁观看。
乔峰道:“酒保,再打二十斤酒来。”那酒保伸了伸舌头,这时但求看热闹,更不劝阻,便去抱了一大坛酒来。
李无情、段誉和乔峰你一碗,我一碗,喝了个旗鼓相当,只一顿饭时分,三人都已喝了三十来碗。
段誉自知手指上玩弄玄虚,这烈酒只不过在自己体内流转一过,瞬即泻出,酒量可说无穷无尽,但李无情和乔峰却全凭真实本领,眼见二人连尽三十余碗,兀自面不改色,略无半分酒意,心下好生钦佩。
段誉寻思:“如此比拚下去,我自是有胜无败。但,冷兄和这汉子饮酒过量,未免有伤身体。”堪堪喝到四十大碗时,向乔峰道:“仁兄,
第九章 斗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