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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巧玲有些吃惊的抬起头,“娘,我们以后还要绣花呢,这手弄粗糙了,人家绣莊就不给我们好料子绣的,那银子挣得自然就少了,到时候你老可不能怪我们娘三个不出力……”
老太太阴沉着脸,三角眼冒着寒光,“就你会说,让你们拉犁又不是让你们用手刨地,能把手给累到哪里,别说那些有的没的,错过了时节,冬天大家都得喝北风去……”
陈大江在一旁拉拉自己媳妇的衣袖,让她少说两句,这时候说多了也没用,老太太都发话了,不去也得去,说了也等于没说,还让老太太惹一肚子气。
盼儿和月儿着实有些不放心这个生病的弟弟在家里,嘱咐了再嘱咐,顺也便跟陈玉芝说了熬药的事。
“小姑,记着让宝儿喝药……”
陈玉芝还有些婴儿肥的脸上写满了不耐烦,“快走吧,这事我还能不知道啊,赶紧的,少在这里烦我……”
陈玉芝不是不会做家里的活,陈方氏这个当娘的也不至于疼爱孩子把闺女给养废了,这闺女在娘家多疼点,以后到婆婆家了就由不得她说了算了。
虽然疼闺女,可是这该教的她也都教了,只是那些个技术含量不太高的活她不乐意让闺女干罢了,每天让陈玉芝跟着林巧玲娘三个绣绣花不出啥力气也能挣钱,以后就算日子不好,靠这个本事也能养家糊口不是。
可是她不愿意做这些烦躁的家务事,不过现在家里现在缺人手,她就算是不想干也不行啊,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她呢。
要是平时,能让俩个嫂子和侄女做,她绝对不会插手家务事,她是能躲懒就躲懒。
月儿她们几个过去说是帮着拉梨,其实就是把人力代替牲畜,一个人在前面拉着后面的人扶着犁杖趟垄,不管是拉的人还是扶梨的人都不是一件轻松的活。
刚开始还好一些,可是时间一长,肩膀被绳子剌的火辣辣的疼,不用掀开衣服她们都能感觉那上面的皮肯定是又红又肿,尤其是时间一长,她们根本就没多大的力气来拉。
月儿她们累了,就接着换下一个人来,剩下的人去捡野草还有庄稼的根茬,反正就没有歇的时候。
三个人三部犁杖,几个女人轮番上阵,就连不咋吭声的陈大江都心疼自家媳妇和孩子了。
暗红色的脸膛也不知道是因为太阳晒的还是累的,上面布满了汗水。
“爹,要不咱们找一头牛来拉吧,你看看她们几个女人哪有什么力气啊,一天到晚在家里绣花,也不是干地里活的人,我娘年纪也大了,更不能干这个了,咱也别省那俩个钱了,要是人累坏了那花的就不是一个俩个钱的事了。”
老爷子擦擦脸颊上的汗叹口气“你当我不想啊,你娘不松口我能怎么办,家里现在这条件,还是省点好,到处都是用钱的地方,家里闲人也多,不这么干,以后的日子就更难过……”
老爷子这话一出口,本来还满含希望的陈大江低下头又哑声了,他爹说的情况是真的,可是他就是心疼自己的老婆孩子了,俩个闺女呢,跟小子哪能比,平时也不怎么下地,这一干就是个壮劳力的活,也不知道孩子和她娘能不能挺住。
林巧玲现在累得连平时最巧的嘴也说不出多少好听的话来了,“娘,要不跟屯子里串一下吧,找人帮咱们干,到时候咱们再帮他们干。”
老太太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她也累啊,这一累火气自然就大“串?你串个给我看看,都是抢耕抢种的时候,谁愿意过来帮忙,家家户户都恨不得早点把地给种好了,你脸大,我是没那个本事,你有本事找人过来,我一点意见都没有……”
看老太太闷头继续拉犁杖,林巧玲只能干瞪眼,老太太都能受着她还能咋地,继续干吧。
杏花和盼儿看着跟他们相邻一起干活的邻居,这眼里都是羡慕的神色,“二姐,你看看人家都是用牛耕地,咱们家怎么跟人家不一样啊,这多累啊……”
荷花叹口气,起身把篮子里的草根倒到路边,白皙的小脸也因为日头晒的缘故变得有些粉红。
“行了,你们俩个别羡慕了,赶紧的干活,不然奶又好该骂人了。”
月儿和白秀梅是自始至终都没开口的俩个人,月儿就像一头老黄牛似的,老太太那头一嚷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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