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城一片繁华,车水马龙。这座古老的城市曾经是数个朝代的帝都,是仅次于京城长安的古城,自然不会差了。尤其是这里没有帝都的诸多规矩的森严戒备,更让这里热闹非凡,是往来商客的重要集结和周转之地。再加上最近取消了宵禁,使得这里更加热闹,即便夜晚也灯火通明,有不夜之繁华景象。
“小姐,我们快回去吧。已经戊时六刻(晚上八点半)了,若是亥时(亥时:晚上九点到十一点)之前不回去的话,大夫人会责怪的。”一个少女的声音传入飞虎耳中,虽然口称小姐,但是语气间没有多少尊敬。
“知道了,我还想再诳一会,你想回去就先回吧。”另一个女子的声音,显然是先前那婢女口中的“小姐”。
婢女柳燕不肯走。大夫人将她安排在这“小姐”身边,名义上是照顾她,但多少有些监视的意思。距离老爷定下的纳妾的日子没几天了,谁知道这来历不明却一飞冲天的女子会不会出现什么变故?看她不情不愿的模样,甚至可能……若真是那样,这女人也太不知好歹了,老爷年少有为,家财万贯,又救了这女子性命,纳她为妾是看得起她,还要怎地?
李一向前走了两步,却只觉兴致全无,索然无味。她叹了口气,说:“算了,我们回去吧。”
李一从来没想过自己真的会回到唐朝来。她只是在史书上读到过唐朝,知晓这是个强大的盛世。也只在电视和小说里看到过“穿越”这种事。可是今时今日,她竟然真的穿越了,回到了她梦想着回去的唐朝,回到这个帝都长安的盛世。可是盛世也是会死人了。险些饿死街头的少女对唐朝的一切美好幻想都随风破灭了。
想到险些饿死,李一不由得看了身边的柳燕一眼。柳燕是洛阳赵府中的婢女,世代在赵府为仆,正是赵府主人救了她。赵府主人名稚字正德,世代经商,父亲因为痨病早亡。幼年丧父的赵正德继承了家产,竟没有将家产败坏,反而在丈人的帮助下经营得风生水起,甚至有发扬光大的意味。
赵正德救下李一,原本只是一时兴起。但是救下李一后,李一行止间超乎寻常女子,谈吐也大异于寻常女子,颇有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意味。这让赵正德对李一有了兴趣,或者说,有了 性 趣。于是赵正德便想将李一收做妾室。李一大声斥责,要求男女平等、一夫一妻之余居然同意了。只是要求要办一场盛大的婚礼。
想到婚礼,李一心头一动。李一并不想成婚,尤其是和一个靠别人扶持才能维持家业的陌生男人成婚。但是李一没有选择,孤身一人在这陌生的年代和地方,没有靠山,她真的会饿死。李一不想饿死,只能嫁给赵正德。
李一又是一口长气叹出,目光最后一次扫过热闹的街道。也许从今往后,李一再也没有这样的心情来逛街了。时间在不经意间激荡起一个浪花之后,逐渐的归于平静,李一将被历史同化淹没。
蓦然,李一看到了一个人。那是一个男子,肤质细腻光滑,却蓄有胡须,看不出年岁,穿着白色长袍,站在大街中央,定定的看着李一。他站在人群之中,却与任何人都不相识。人潮川流不息,他却站在那里,仿佛潮水中的一块礁石。又仿佛周围的人流是那时间长河,而他站在那里,成为永恒。
周围的一切在一刹那间恍惚下去,整个世界都模糊了,只有两个人依旧清晰,李一和那个男子。那情形,就像是不到一百万像素的街景画里p进了两个三千万像素的人,偏偏还是在超高清的显示屏上播放。那么突兀和不协调。
李一突然感觉整个世界都空了下去。她第一次感觉世界这般浩瀚无垠。她觉得自己的思感在一瞬间漫无边际的扩张开来,却感觉空空荡荡,摸不到时空的边际。那一霎,李一深刻的体会到了世界之大,和垂死时体会到的无助和惶恐一样的深刻。
飞虎默然。他原本只是随意闲逛,虽然隐隐抱了一丝希望,但并没有刻意去寻找什么,遇到李一完全出乎飞虎的意料。飞虎通过观世之眼看到了李一的结局,在那个结局里,李一是已经死去了的。也就是说,即使飞虎,也认定了李一是已经死去的人。
可是,一个被天道和飞虎都认定已经死去的人活生生的站在了飞虎面前!
并且,李一在目光扫过,然后定格在飞虎身上的时候。飞虎惊讶的发现,那些
第二百八十三章:李一成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