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里,一处宅院。
这宅子说来也奇怪,别的宅子无论大小只要有人住着总是要有个牌匾的,这宅子看大小也有个五进,位置更是靠着皇城,仆人来往出入其中,按理说住在这里的怎么也该是达官贵人一类,却不知为何那匾额的位置却一直空着,让人不知住在那里的是谁。
后院里,一般人家都会辟出一片花园,这宅子后院却一棵花也没有,只栽了几棵松树,有着一份古韵。当中有一石桌,旁边放了几个石墩,一位青年正坐在那里喝闷酒,丫鬟们不敢打扰,只得退到洞门外细听动静,怕有召唤的时候听不清楚。
“红药,你怎的在这里?”正听得出神,一声召唤从背后响起,把那丫鬟吓了一跳,连忙回头望去,竟是一位二八少女并着一个丫鬟走来,那丫鬟拿着食盒站在前面,正是她刚才出的声。
小丫鬟红药连忙对着少女行礼,“殿下,主子在喝闷酒,是以红药不敢打扰。”
少女听了皱了皱眉,当先走入洞门,那提着食盒的丫鬟连忙跟了上去。
青年背对着洞门,听到脚步声还以为丫鬟进来,低声道:“我不是说了不让人伺候吗?”
少女一听青年的声音更是不放心,“怎的喝了这许多。”她连忙让跟来的丫鬟芙蕖取出食盒中的晚膳汤食,自己亲盛了一晚鸡汤,递了过去,劝道:“哥哥,先喝碗汤吧。”
青年一看竟不是丫鬟而是妹妹,连忙招呼少女坐下,那碗汤也被一口喝干了。“这汤的味道很是熟悉,妹妹可是又亲自下的厨?”
“难为你喝得出来。”少女命芙蕖将饭菜布好,又撤下了酒壶酒杯,便命她下去了。亲手夹了几筷子青年喜欢的菜肴到他碗里,柔声道:“快些用饭吧,我听嫂嫂说哥哥从早上就没吃什么,又空腹喝酒,这样怕是伤胃的。嫂嫂正病着,哥哥你也得保重身体才成啊。”
青年从善如流,端起碗来用的香甜,不多时一整碗饭都吃得干净,就连桌上的几碟小菜都不剩什么了,这才放下碗筷任由下人们收下去,自己带着妹妹坐回屋中。
少女本担心他胃口不好,没想到青年一口气把她准备的吃食都吃了,这会儿又担心自家哥哥吃撑了。心道:哥哥胃口一向不好,没想到出门一趟险些丢了性命之后,胃口却好了起来,这也算是否极泰来吧。
这青年正是当今三皇子司徒晟,这少女则是他妹妹,闺名司徒月华的便是。
去年冬天,司徒晟接到旨意,命他去查户部库银丢失一案,他刚查出眉目便遇上了追杀,若不是遇上江源,怕是不被冻死也要被那贪官污吏给抓去。历经千辛万苦,几个月的时间,好不容易查明案情禀于御前,谁知就因为这事牵扯到那四个异姓王,被他父皇高高抬起轻轻落下,除了命他们交出库银,只轻飘飘地罚了他们一年俸禄,这却值得什么?!
果然,转过天来,那几位异姓王在户部打了个白条就把交回去的银子又借了出来,还大摇大摆向他炫耀了一番。他这个破了案子的皇子连句赞扬的话都没听到,更是被父皇赶回了家中,司徒晟这才闷闷不乐在院子里喝闷酒,没想到却惊动了他的妹妹。
就算司徒晟不说,月华也知道他想的是什么。她那父皇,都说是一代仁君,对大臣仁慈,对儿女仁慈,对后/宫嫔妃们仁慈,可那仁慈却一丝一毫都没落在他们兄妹母子身上!
他们的母亲淑嫔乃是宫女出身,因相貌长得好被酒醉的父皇宠/幸了,若不是母妃怀了哥哥,父皇怕是已经将这有过一夜姻缘的女子忘在脑后了。生下了哥哥,母亲按制进为嫔,但日子却只有更加难过,那么多出身官宦的女子没有身孕,偏被她一个宫女抢在了头里,这些人怎能容得下这口气!
先是大皇子之母甄妃,说是他们母亲出身低下不配养育皇子,生生将哥哥给夺了去。若她肯对自家哥哥好也就罢了,可那奸妃却日日欺凌司徒晟,每每纵着她那大皇子对司徒晟拳打脚踢,这还不算,每日里只给他吃些残羹冷炙,穿些大皇子的旧衣服,就连宫中得脸的奴才都比他吃得好穿得好!她这哥哥每日里报喜不报忧,若不是被母亲无意间得知,苦苦哀求了父皇,怕是夭折了都没人知道。
四皇子五皇子相继降生,他们的生母华妃荣妃便得了势,二皇子即太子之母元后已然早逝,这甄妃华妃荣
第七章无名院兄妹话题卷保和殿江源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