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瑚到最后还是哭了出来。
李元蚌看到她哭了,心中解了一点气,便让侍卫收了手。他跪上床去,扳过她的脸要看她,珊瑚呜呜哭着,剧烈的挣扎,拒绝他的触碰。李元蚌一怒之下,下床甩袖出了门。
李元蚌确实有点烦躁了,他怀疑自己是喝的太多,脑子不清楚,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他虽然从小教训小珊瑚一直很严厉,但他有分寸,不会做的太过分,引起她逆反。但是最近他脾气越来越急躁,今晚已经是完全失控。
这样不好,会把小珊瑚吓跑的。
李元蚌一边想着,一边举着酒囊纵饮。他心说,都是因为最近朝中的事太繁杂,这个李势,手越伸越长,竟然伸到了他的地盘里,上个月竟然杀掉自己的亲信,把门下几处要职换成了他的人。这个人野心太大,留着迟早会是个祸患,必须趁现在尽早将他铲除。
等铲除了李势,他再来好好安慰他的小珊瑚。李元蚌想着,喝的昏头涨脑的,又回了房去。李元蚌喝酒这段时间里,珊瑚被婢女伺候着洗干净身体,换了衣服。她拒绝大夫来给她看病,因此一只胳膊还耷拉着,怕疼似的搭在身旁软枕上,脸上淤血肿涨,辨不出个人形,目光直愣愣,整个精神状态像一副木偶。有两名侍女在小心的替她梳头,清理头上的血。
李元蚌看到她这个样子,可怜心疼的不行。他驱赶了婢女,爬上床去抱住她,抚摸怜爱道:“小珊瑚,疼不疼?干爹错了,干爹舍不得打你的,干爹以后再也不打你了,小珊瑚。”
珊瑚只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酒意,非常熟悉,李元蚌几乎是时时刻刻都在喝酒,身上总带着酒意,有点酸,有点甜的味道。珊瑚脑子里木木的,什么也想不起来,李元蚌看她这个乖乖的样子,就怜爱到心里去。他抱了珊瑚躺下,抚摸她后脑勺,拿嘴唇去亲吻她肿胀难看的脸:“你是干爹的宝贝,你不可以不听话,也不可以离开干爹,否则干爹会生气的。你以前不是很喜欢干爹的吗?怎么现在不喜欢了?”
珊瑚被他压着了受伤的手臂,疼的轻轻哼了一声。李元蚌摸她脸蛋:“乖乖,小珊瑚,干爹的宝贝,干爹心疼死你了……”
珊瑚在一片昏天黑地中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李元蚌还在床上,甜甜蜜蜜的搂着她,缠缠绵绵的倾诉。珊瑚听到他的声音,头中就像钻进了一群腐烂的虫子,她什么也不想听,只想离这个人远远的,越远越好。
她强撑着等到李元蚌因事出去,起身下床穿衣服。一夜过去,她脸上的淤肿消了下去,看着只有几处紫痕,她用脂粉遮盖了一下脸,从房门出去。她叫了马车,仍然要出门。
她不知道要往哪里去,她只是不想在这府里呆。半个时辰之后,她出现在了李势堂前。
李势今日刚好没有事情,极其巧合的就在家,而且睡了一个大懒觉,刚刚起,衣服都还没有换,只穿着亵衣单衫坐在厅前喝茶。他见到珊瑚很惊讶,因为今日她看起来没有高兴,往常她见了人总像个小狗似的欢快的不得了,是以李势感到奇怪。他笑道:“你找我有事?”
珊瑚不知道为什么会找他。大概在她的记忆深处,这个男人就是力量和强大的代名词,每当她痛苦难受的时候,她就会想到李势,想到这个人,从他的身上汲取到非常强大的力量,这个力量能让她振奋,度过一切难关。
只要能回想起她和李势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她就会振作一次。什么都是不要紧的,再强大的敌人都是不要紧的。她七岁的时候,以为她的爹是世上最强大最可怕的人,然而李势一个手势就能砍了那个脑袋。于是什么豺狼虎豹也都是不要紧的,只要动手,杀了就好了。
而且杀起来很容易,轻轻一下。
他懒懒散散坐在那喝茶,面带笑容,自信满满,他难道不美吗?不迷人吗?对珊瑚而言,他不是李势,他是一个强大和力量的符号。
她爱这张脸,爱这个符号。
至于其他,都不要紧。
珊瑚抱住他膝盖,趴在他胸口上。李势的身材很高,胸膛结实宽厚,珊瑚从他身上感觉到安全。她伤心道:“大将军,我好难受啊。”
李势道:“你怎么难受了?”
珊瑚道:“我不想跟着干爹了,大将军,我喜欢你,我以后跟着你
第11章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