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得到侯爷的支持”言哲开门见山,双眼一眯,毫不掩饰地说到。
“我并没有理由要帮你”范侯爷呵呵一笑,摇了摇头。
“理由固然没有,也不过是个是想求个人情罢了”言哲微微一笑说道。
范侯爷轻轻哼了一声,冷笑道,“我与你父亲的确有袍泽之谊,但兹事体大,你若打的这个主意,老夫劝你还是打消了好。”
言哲反驳道,“我指的人情并不是你与我父亲之间的,范侯爷何必如此笃定?”
从见到范侯爷时开始,那种模糊的感觉愈发明晰,以至于当范侯爷说出,“我并没有理由要帮你”这句话时,言哲言哲已经能够自己昨日那个有些荒唐的念头应该是真的!
范侯爷眉毛轻轻一挑,“哦?莫非还有什么我不得不卖的人情?”范侯爷语气已经不似先前那般温和,变得有些愠怒和淡漠。
言哲面色自然,淡淡而道,“侯爷乃是军中将领,平日里最厌恶的想必便是这种依靠人情关系来谋利的人吧,言某又怎么可能用这个来利用侯爷呢?”
“洗耳恭听”范侯爷坐到椅子上,抬手指了指一旁的椅子,示意言哲坐。
言哲一撩衣服的下摆,从容坐下,然后慢条斯理地说到,
“昨日北边的赑屃无字碑,依言某短见,这是想压住江南舆论的一块开路石。”言哲顿了顿,冷笑一声,“要拿神异之事来开路,可见淮安王等人所谋之事,恐怕要连整个雍业都震上一震。”然后言哲又淡淡补上一句,试探道,“这种事,哪怕是京城长安里的贵人们恐怕也不能置之不理吧”
当言哲说到长安两字时,范侯爷眼神微微一紧,被一直察看着的言哲收入眼中,于是言哲身子也下意识地挺直了些,那一丝不自信也消失不见。
范侯爷收敛起表情,显得有些肃穆,说道,“没想到言庄主能有此远见,不错,正是淮安王。言庄主短短三日不到,初涉江南,竟然就能开口道出整个江南风云的幕后人,虽然老夫方才已经赞叹过一次,但还是得说一声佩服。不过……”
“不过我依然没有请动您帮我的理由,是么?”言哲淡淡地打断范侯爷的话。
“不错”
言哲语气充满自信,说道,“我说的人情,不是我父亲与您的,也不是任何一个人与您的,而是范侯爷范大人您,将会欠我的”不理会范侯爷,言哲不间断地说道,“这是为了他日到了皇帝面前,范大人能有个交代所要欠我的人情。范侯爷帮了我,何尝不是在帮自己?”说罢嘴角噙着些许笑意,目光如炬看着范侯爷。
范侯爷脸色微白,额头汗珠细密,终于坐不住了,霍然起身,眼神狠厉地盯住依然从容坐在那里的言哲,“言庄主是如何知道这些的?”
“自然是范侯爷自己告诉我的”言哲笑道。
范侯爷毕竟是老而成精的人物,短短数息便已收敛表情,恢复了那种处变不惊的模样,他缓缓坐回椅子上,淡淡说道,“言庄主是来戏弄老夫的吗?”
言哲抱拳行了一礼,“晚辈怎敢戏弄范伯伯,只是先前说得有些自得,没有顾虑周全,还望范伯伯不要见怪。范伯伯您想,您是我雍业的三品军侯,手握江南江淮两道十万兵马的行军大总管,淮安王此等手笔,必然少不了长安的支持,但这手段和格局,绝不会是帝王心术所包涵的,倒更像是王侯将相尔虞我诈的手段。至于范伯伯您,您是我雍业为数不多的不属于任何派系的侯爷,您没有理由参与也没有理由去反对这江南的阴谋,您最该的选择应当是静观其变,不去作为。然而从侯爷的眼里和令郎的眼里,我却看见了你们已经准备好去参与,去反对。那么便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这是皇帝给你的亲命!”言哲几句话语将范侯爷逼得失态后,转而又谦逊有加,以晚辈和长辈,范伯伯而不是先前的范侯爷相称。这一紧一驰,终于成了一块轻轻地砝码,将这场博弈的天平斜向了自己。
“没想到老夫还是小瞧了你,不错,这是皇帝给我的密旨,淮安王一系牵扯太多,皇帝不便出面干预,但又怒于对方公然挑战皇权,随意搅动江南风云,甚至可能危及百姓的安危,因此密旨于我要求我想尽一切办法能够破了淮安王的阴谋。”范侯爷卸去了方才的气势,仅仅像个普通的中年人,依靠在那里,语
九飞白巢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