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二小姐等等!您的茶……”兰儿端着茶点喊道,方才宝蟾让她又新泡了茶送过来,谁知周嘉敏甩袖走开了
她转身看见韩墨臣还站在原地,便道:“韩公子,请用茶”
韩墨臣摆手道:“不必了你家小主子吧”然后命幺儿将散落在的宫花捡起来放在匣子里
幺儿依言全部捡拾起来,道:“公子,如何处置?”
韩墨臣笑道:“等二小姐以后想要了,再送过来”
兰儿望了望茶盘,叹道:“又浪费了一壶好茶!”
且说周嘉敏怒气冲冲地回了自己的小院,然后翻箱倒柜地将这两年韩墨臣送她的东西悉数找了出来,一呼啦扔到了地上,还用脚踩了几下,恨道:“韩墨臣,以后再不跟你玩了!平日看你挺开明的一个人,想不到也那么封建!”
烟翠没见周嘉敏这么光火过,又知她近来颇多不顺心,便不敢上前相劝,只是站在一旁,周嘉敏扔什么东西,她捡起什么东西来,她知道周嘉敏以前甚是宝贝这些东西,只是此时气在心头才作出这般举动,事后指不定多后悔
兰儿毕竟小了两岁,不懂事地问了一句:“二小姐,什么叫封建?”
周嘉敏微微一愣,竟噗嗤一下笑起来,心道:我竟忘了,这时候还有“封建”这个词!
众人见她一会儿怒不可遏,一会儿又欢笑,一时摸不着头脑
周嘉敏道:“你们都下去吧把这些东西全部收拾了,一块儿给韩墨臣送去,就说我要与他隔袍断义,让他把以前我送的玩意也还给了我”
烟翠怯怯道:“二小姐,你当真要这么做?恐怕韩公子要伤心了”
周嘉敏道:“现在伤心总比将来伤心好,道不合不相为谋!”
烟翠知道是劝不住的,便依言去做
不知怎地,当晚周嘉敏便发起了高烧,一连数天都不退,这可急坏了韩氏
周宗也十分担忧,但又不好去探望,只得不停到韩氏了询问周嘉敏的病情,好在后来也是有惊无险,吃了一段汤药,逐渐好转了
自从周含香出嫁,府里一下子冷落许多,周嘉敏身子又大不如从前,便很少去学堂,闲来倒喜欢陪着韩氏等人去园子里听戏,想那大富人家聊以解闷的就是说书唱戏的,太傅府也在外头养了一批能说会唱的小官,需要了便招入园子唱戏
这一日正听着戏,唱到了《苓厢亭》中的选段,周嘉敏忽感到一阵头重脚轻,便道:“夫人,您先听着,我先回了去,这会子头痛”
韩氏一听,便道:“别是着了冷风,快些回去戏听不听都不打紧的”又对宝蝉道:“快让邢飞找了郎中来瞧瞧,这补药吃了不知多少,怎地不见好?”
宝蝉急忙应了,烟翠等人则陪着周嘉敏回房刚走没几步,周嘉敏只觉脚下一软,竟摔倒了
几个郎中来看了之后,只道是“气弱血亏,劳怯之症”开了不少药补的方子,却吃了数日不见好
韩氏急中生智,便想到了清光,便差人备了厚礼去紫极宫请了他来起初,清光怫然不愿前来,说周宗失信于他,原来皇帝的敕造金匾仍旧没到;后来徒子徒孙们告知他,近来国事沉重,周宗又忙着嫁于,一时疏忽也是有的;清光也唯恐怠慢了周宗吃罪不起,便跟了前来,带了诸多道符及桃木剑
清光认真查看了周嘉敏的症状,竟将周嘉敏的病痛之症说得一清二楚,仿佛自己亲历一般,便道:“此乃劫厄也”
韩氏道:“请问道长,是何劫厄?如何破解?”
清光道:“前些日子二小姐突然失魂,乃是错遇了天鸾星,这颗星说煞则急煞,说吉也是大吉,只因二小姐命中星盘镇不住其煞气,便一直沉疴不起她的命理原先与凡人无异,却因后世轮转而成了大富大贵之人,只是这种富贵二小姐未必压得赚如今又遇了百年一见的天鸾星,更是凶险”
“难怪求医问药无济于事”韩氏道
清光笑道:“非铂怎可医也?”
韩氏道:“可有破解之法?”
“若是……”
韩氏急忙道:“道长但说无妨”
清光道:“太傅府地势朝阳,乃是吉宅,却是对不上二小姐的命中星盘,不若朝东南方向去,若是能借到一点龙气,自是
040为避劫厄嘉敏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