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敢劳烦秦爷大驾,如若秦爷肯赏脸送送我大哥,想必他在天之灵也会瞑目的。”雷宏激动的直接握住秦曜的手。
秦曜面色一暗,一言不发的伸回自己的手,目光瞥向身侧的男人。
林勋易明晓他眼神中所言之意,大步跨前,阻拦在两人中,笑道:“看宏爷还有事,我们就不便多耽搁了。”
雷宏嘴角僵硬的扬了扬,轻咳一声,“秦爷请行。”
秦曜再一次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那道自始至终都未曾回过头的身影,为何觉得那道明明模糊的背影却是有些熟悉?
林安意警觉的扭了扭头,为何觉得有人在明目张胆的窥视着她?
四目对视,记忆之泉轻轻的拂动她心底微微干涸的裂痕。
她诧异的注视着男人的五官,清风吹过,额前柔顺的发丝飘起,在空中划出优雅的弧线。黑色的发映着漆黑的眼眸,仿若晶莹的黑曜石,性感中透着冷漠味道的双唇让人有一种望而却步的恐惧,只怕他随意说出的一个字便会决定自己的生死。
男人不怒不喜,不温不火,平静的恍若一滩死水。
所谓的低调就是不露痕迹的高调。
在那一刹那,林安意仓惶的低下双眸,他为何要用那种猎豹一样赤红的眸光打量自己?
“大哥,谢老他们应该已经到了。”林勋易适时的说道,将夜色中的尴尬氛围稍稍化解。
秦曜沉默的点了点头,双手随意的搭在口袋里,转身朝着会所疾步而过。
雷宏对着身后的保镖挥了挥手。
两人走上前,一左一右继续保持最初的阵型离开。
刘疤惊慌失措的隐藏自己的身体,确信方才那一幕任何人都没有发现自己行踪过后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疤爷,他们走了。”小弟提醒。
疤爷重重的敲了一下他的脑袋,“老子有眼睛,开车,回自己的窝。”
林安意是被雷宏带进了灵堂,肃穆的苍白涂抹了整个冰棺,庄重的深沉晕染着整个大厅。
她不明为什么男人会带她来这里,也未曾开口问道,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点燃一支清香走回自己身边的身影。
雷宏指了指地上的蒲团,“我可以放你妹妹,但是我也必须给公司里以及堂里的兄弟一个交代,这三日是我大哥的守灵期,你只需要在这里跪足三日,我便依你的意思。”
林安意拿过他手里的香烛,“你说到做到。”
“这么多人都看着,难道我还自己打自己的脸不成。”雷宏眼角下瞄,瞥了眼在场的未曾散去的众位元老兄弟,“今天辛苦各位了,我代我哥感谢各位。”
“宏爷别这么说,都是十几年的兄弟了。”一人走上前,三鞠躬,“只想雷爷一路走好。”
“那多辛苦各位在这里帮衬一下,公司里还有很多事,我需要回去处理,拜托各位了。”
林安意闭上眼,听着周围三言两语的寒暄声,只是觉得很好笑,刚刚才从女人怀里走出来,现在就是这么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果然是情同手足,骨肉相连的亲兄弟。
隔日,正午时分,炎阳如火喷发着整个庄园,偌大的灵堂内,人来人往,前来吊唁的人几乎将占据了整个大厅。
林安意跪在冰棺最前,几乎是贴着墙容纳着她小小的身影,整整一晚上,滴水不进的被香烛熏得阵阵作呕。
感受着越发压抑的空气,她最终抵挡不住那依旧肆虐自己的烛火味道,踉跄的跑出灵堂。
雷宏站在二楼休息室处,正兴致高昂的盯着趴在院中椅子上费力喘息的女人。
“宏爷,为什么要留着她?何不一刀解决了,这样留着总是祸害。”
雷宏浅笑,吐出一口烟圈,“敢这么来找我,你就以为她会那么容易闭上那张嘴?”
“您这话——”
“警方今天来了集团。”
“宏爷怀疑她真的留有一手?”
“不是怀疑,这个女人根本就是无所顾忌了,也对,我们好像做的有点过分,真不应该一把火把那个家烧的干干净净,否则有个软肋,也不至于这么破罐破摔。”雷宏放下烟蒂,“让人把林安宁提出来。”
“真的就这么容易放
第十四章秦爷可是对她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