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扬大学三年级时就在麦子大学的礼堂自己花钱开办了一次小型演唱会,当初为了这场演唱会,玛莎、潘明月、舞媚焱和谢凌千里迢迢来到西城,经过了一个月的千锤百炼,潘明月成了疯狂鼓手,舞媚焱也拾起了弃掉多年的吉他。那次演出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全专业的同学都去捧场,加上外专业的粉,差点把礼堂挤爆。
回想二十来年的生活,那时的秦子扬顶着一张神似艾薇儿般的脸,却从没有在正式舞台上唱过歌,听到眼前的欢呼声,她更是觉得自己愧对与生俱来的好嗓子、她的脸和她一直崇拜的那种无谓精神。
于是,她一发不可收,和潘明月说明了意向。接下来的半年里,四位生死之交献上微薄之力,谢凌更是通过水蛇廊为秦子扬找到了赞助商,她们在西城体育馆里轰轰烈烈地玩了一把,从此,秦子扬这个名字便出现在各大网站上。
京都巡演时,她还没有毕业,她唱了一首《老男孩》,快唱到结尾的时候突然哭了,黑色的烟熏妆顺着脸颊流下来,但是她仍然忘情地去唱。后来,玛莎问她缘由,她回答,《老男孩》是她高中毕业火起来的歌曲,这让她不由想到那短暂的三年。玛莎又问,你又不是老男孩,哪有什么兄弟情,你是老女孩。秦子扬回答,老女孩怎么了,那首歌唱着唱歌就哭了,哭着哭着就笑了。事后,她们五人在一家酒馆里摆庆功宴,果然,说着说着就哭了,酒劲还没上头呢。
无论是谁询问秦子扬为何放弃科研选择迈入娱乐圈,秦子扬总是简单地回答,她希望站在舞台上为有心人唱歌,呼唤灵魂深处的梦,因为她希望人们不仅仅因为旋律而听歌,更应该因为歌词而品歌。东野兄的闷中带扬,许巍的洒脱,那羊肉串般的歌词,应该吃下去消化了,而不是成了耳旁风,永远只记住节奏和旋律。
后来秦子扬大火,秦子扬粉、艾薇儿粉、摇滚粉、街舞粉等等,接踵而至,可往后的日子,她远赴边疆,和玛莎抱着步枪度日如年。她常常和玛莎蹲在丛林里哭诉,说她愧对她的歌迷,她出道以来只有三首原创,两首还是舞媚焱写得,最后一首名为《蓝水仙》,是送给她的初恋,但是当那个优雅的男孩远赴罗马求学时,她发誓今生不唱《蓝水仙》。
玛莎总说,你的粉记住的是你的精神,他们喜欢听你那慷慨激昂的开场白,喜欢看你的“死亡舞步”,喜欢你这张艾薇儿般的脸,你不欠他们任何人的。秦子扬听到这,往往苦笑一阵,若不是第一次在西城演唱会,玩命在五米高的一平方米圆台上展现舞姿,是不是今天的她仍然对音乐抱有遗憾呢?
她抬头望着刺破云层的太阳,那一缕强光照射在她的脸上,这一刻,她好像看到了未来和历史交织在一起的棉花云,那复杂正映衬着她惊涛骇浪般的生活。
那个时候的倪梓琼,十六岁出道,二十岁左右已经有五场演唱会刻在生涯里的辉煌榜上。她似乎一直活在倪梓琼的阴影里,这个时代,少年得志已不稀奇,倪梓琼正是这个时代的代表,而她呢?夹杂在“蚁巢”和梦想之间,苦苦挣扎着。
纠结在那般痛苦之中,她学着无数粉丝,怀着一颗向往之心给倪梓琼写了一封长信,其中谈了许多关于对音乐的看法和自己的风格。信件寄送出去后,她就觉得自己很幼稚,倪梓琼那么忙,怎么可能有时间照顾自己这样的野孩子,充其量是她的助理匆匆一瞥,然后回寄一张印着倪梓琼的明信片,草草了事吧。
让她没想到的是,一个月之后,倪梓琼的经济人竟然打来电话,邀请秦子扬参加年底的跨年演出。秦子扬悲喜交加,当时的她正忙于为“蚁巢”发展尖端科技,根本抽不出时间去排练,只能委婉拒绝。之后,她抱着玛莎痛哭流涕,觉得自己的梦想溜走了,她的生活堕入了无边无尽的黑暗,她成了自己曾经鄙视过无数次的懦夫。
那段时间,她很消极,因为并未进入“蚁巢”总部,只是在“蚁巢”名下的实验室工作,她属于“蚁巢”高薪聘请的研究员行列,所以动不动就和比她年龄大不少的下属发脾气。因为她能和动物交流的独特天赋,对“蚁巢”具有很大价值,所以“蚁巢”的首领蓝帕很惯着她。
后来,倪梓琼在京都跨年巡演,她就蹲在实验室哭。玛莎给她一张演唱会的门票,却被她撕得粉碎,她明明应该站在舞台上欢歌,却因为自己
第二十九章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