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爆炸虽猛,可她们已几乎无行动之力,却可趁此爆炸之威逃得更远。更何况她此前刻意摸了一把方天波的寸关尺,料定其驱毒已毕,即将醒来,即时便有打扰,亦无大碍,方定下此计。
只是其时己方亦相隔不远,端的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式,如今除了已恢复结丹修为的方天波尚完好外,皇甫初白一时竟起不得身,尽时渊自己被爆炸炸成重伤,卫萱与能羽更是不知所踪。
端的是惨不忍睹。
尽时渊伤势极重,本就身中寒毒,且因屡次强行运转灵力,毒发极烈,又受强烈爆炸所致,外伤亦极重。内外夹击,再抗不住晕了过去。所幸方天波已完好如初,结丹真人灵力何其充沛,不过一时,便将其体内寒毒克制住。
寒毒已伏,尽时渊终于攒足了力气勉强睁了睁眼。而此时她一睁眼,便见的是皇甫初白趴在地上,方天波手覆于自己头顶这般场景。此前身体极度冰寒,早已几乎失去知觉。此时阵阵暖意传来,浑身的伤口所致疼痛亦复苏般醒来,疼得她不由轻哼一声。
发觉她已苏醒,方天波便收回手:“如何?”
尽时渊却先勉强自己回头环视一周:“魔修何在?”
方天波摇了摇头:“许是逃了。”剧烈的疼痛袭来,尽时渊微微顿了顿,却再问:“能羽与卫萱何在?”
方天波仍旧摇了摇头。尽时渊便微微皱眉。只是她素来沉稳淡定,此时虽心忧他二人安危,亦未多加一词。见方天波已恢复,魔修却不在,一时间暂无危险,强撑许久的尽时渊才稍稍缓过气来,浑身的伤口却更疼得厉害起来,便是骨子里都有隐隐作痛。
皇甫初白便问起爆炸缘由,尽时渊一一尽述。皇甫初白这才感到一阵阵后怕。此次逃生,关键在于魔修打开黑影抓住他们的那一瞬间稍纵即逝的机会,若是早了一分,只怕凭他们的爆炸之威,亦冲不出那黑影;若是晚了一分,只怕也被魔修抓住了。而尽时渊不但分毫无差地抓住了那一丝机会,更借机暗算了魔修。
一时间,皇甫初白竟不知是该佩服其算计精妙,还是该佩服其艺高人胆大,抑或是庆幸自己等人总算运道不是太差,才终于有劫后余生之感。只是此时尚不是放松之时,魔修现状并未知,不知其何时便可能杀个回马枪。见尽时渊已苏醒,方天波便去帮助皇甫初白驱毒。若论战力,尽时渊远胜皇甫初白,方天波若是能先帮她驱毒,只矣其恢复,他们便能战力大增,更添胜算。只是她与方天波萍水相逢,而他二人却是师兄妹,单以情分论,方天波便不能弃皇甫初白而就她,尽时渊亦不会做如此要求。皇甫初白虽不及尽时渊伤重,却亦是寒毒入侵已深,驱毒不易。方天波一面助其驱毒,一面更得警示四周以防魔修偷袭。此时有方天波警示,尽时渊便放心地自己驱起毒来。她中毒最深,却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完成,只是她手段出众,单为自己量身配置的疗伤药亦远胜同道,不一会儿,身上冰霜尽皆融化,脸色亦渐渐红润起来。她这驱毒疗伤一坐便是一个时辰,饶是她药品精良,亦不过堪堪驱了毒,伤势一时却难以痊愈,只是灵力运转流畅,施法再无大碍。待其毕功,却只剩方天波一人。其要为尽时渊护法,便让伤势较她为轻,且有方天波帮助已几乎痊愈的皇甫初白独自去寻能羽与卫萱了。见其驱毒已毕,方天波便主动要助其疗伤。想着魔修奸诈,不可大意,尽时渊便没有客气。为疗此重伤,她一抬手几乎将整瓶合元丹倒入口中,权宜之下大量集聚丹毒亦顾不得了,尽时渊再次入定在方天波的帮助下疗起伤来,如此又是一个时辰。于丹药与方天波的双重帮助之下,待尽时渊伤势尽复,完好如初,亦是天色已晚。待其醒来,皇甫初白亦于一旁入定巩固。方天波却在帮助卫萱驱毒疗伤。而能羽仍只昏迷一旁。
见的能羽,尽时渊一喜,却又一惊。喜的是能羽外伤不重,想来爆炸之时卫萱亦是尽力护住了他,惊的是其初时不过因“黑蛇”缠颈窒息,怎能昏迷如此之久更不醒转,其中必有变故。
此时尽时渊本身伤已好大半,见他三人仍在忙碌,便先探探能羽。
能羽状若熟睡,尽时渊伸手探了探其丹田,却发现其内果然异常。他中毒并不深,因其一直昏迷,未曾运转灵力,其毒只聚集丹田,甚少蔓延。可是大量寒毒集聚丹田,竟将丹田几乎冻成一块寒冰
第七十章 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