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文颖将折子一放,随手拿起一张纸来看,虽说上面的内容他都不太感兴趣,但写的几乎全部属实,非常适合闲人拿来消遣。他确实好奇,是谁如此无聊挖了别人这么多的八卦琐事?
“哪来的?”他忍不住问道。
淼先故做神秘的笑了笑,回道:“不就是被你打了二十大板的小美人写的,她当真很聪明,一张薄纸卖五十文钱,赚的是别人的好奇心。此次她闯入将军府,应该是想要挖府中八卦。”
司徒文颖脸上有些惊讶,居然是何扶卿写的,她能写出这种东西来,可见人挺聪明,却骗他说自己没念过书,原来她对他有所隐瞒。
见他沉默不语,淼先又道:“另外,据我刚才亲眼所见,她那屋里收留了十几二十个伤残人士和乞丐儿,都是些落魄的文人,专门帮她抄写纸上的内容。那帮人对她崇敬有加,处处拥护她,我去时没敢说你把人给打了,怕他们不放我走。我觉得她应该不是魔教之徒,魔教杀人还来不及,不可能大发慈悲收留这么多苦难人士。”
司徒文颖道:“单凭这些还不足以证明她与魔教无关。”
“这点我明白,我会继续查她更久远之前的事情,查到再来跟你说。”
今天这个发现实在太重要了,他才迫不及待想回来汇报。何扶卿这个小美人还有哪些不可告人的秘密,他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去吧。”司徒文颖淡淡道完,欲要重新拿起折子来看,余光瞥见那张纸的角落里画着一个奇怪的图案,便又拿起了纸张,细细地观察着。
初看时还以为是一幅画,但仔细一看才发觉这是印章,印章里的图案像一座城,又像一座山,实在看不出是什么东西。
“文颖,你在看什么?”淼先被他的动作给吸引了,连忙拿起另一张内容一致的纸张来看,很快便察觉到纸张角落那古怪的印章,每张纸上都有印着跟这个一模一样的印章。
自古以来印章上刻的往往都是人名,而这张纸上的印章刻的却是图案,这个图案有何意义?不由得有感而发:“这章好生奇怪,我从未见过刻图案的印章,会不会是魔教的暗语?”
“纸上的内容无多大意义,于魔教毫无用处,想知道答案,亲自问她会快些。”司徒文颖将纸捏在手里,却已经没有心思再去看折子,起身就走了出去。
“文颖,你要去找小美人吗?”淼先连忙跟出去。
司徒文颖道:“偶尔找点乐子也不错,你去忙你的吧。”
“唉……”淼先轻叹一声,不由得停下了脚步,心道:文颖这小子闲下来时一旦对某件事或某个人产生了兴趣,就一定要亲自弄清楚底细,否则誓不罢休。那就让他自己玩去吧,他就不奉陪了。
偏院中唯一的屋舍里,何扶卿被一泡尿给憋醒了,挣扎着要从床上爬起来,但她头又晕肚子又饿而且屁股还很痛,身体实在使不出什么力气来。
好不容易把身体撑起来,想要爬下床,手下突然抓空,整个人失控地向前倾倒。最后身体重重地趴在了地上,额头磕到硬梆梆的地板,痛得她两眼昏花,脑袋嗡嗡作响。
“好痛……”她抬起手无力地摸着自己的额头,好像起了一个包,不知道有没有出血,体内憋着的尿意越来越涨,她好想就地解决。
突然,门开了,她吃力地抬起头,映入眼帘的先是一双干净的履靴,再往上看,目光最后落在那张狰狞的面具上。
司徒文颖……他怎么又来了?
第十章 挖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