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瑶与杨曼两人抬着着赵毅往春月殿而去,二人娇姿妙步间,传来细细馨香,虽近在迟尺,赵毅却似不闻不问,眉宇黯然,似阴云漫天。
才避过众人,聂瑶即笑道:“赵道友何以郁郁寡欢,既有当日在万众瞩目下的畅快,自该知今朝的难堪,逞英雄是有代价的,赵道友可是在责怪我姐妹无故相欺、赚你入彀?”
赵毅愕然不言,久久后才道:“这里还有无数女子,二位不做,自有他人去做,又有什么分别?况且赵某从来没想过要逞英雄?”
聂瑶道:“道友以化气修士之身,一人之力尽破天国传承,这还不是逞英雄?”
赵毅眉宇更添几许黯然,良久无言,穿廊过庭,直往深处行去,二女清洒谐和的步履声,在赵毅耳边回荡。
春月殿中,殿中四壁,饰以月光石,冷冷清辉,倒也颇近春月之名。
二女见赵毅依旧一副死气沉沉的模样,想及适才他独对众位前辈,以及当日被擒,都不及此刻沮丧,二人相视一眼,显然都不解此人何以如此。
聂瑶细思前言,还道是他是计较自己适才的戏言,尔后格格一笑,缓步椅前,对赵毅盈盈一福道:“适才姐姐信口胡说,小道友不必介怀。”
赵毅勉强应道:“聂仙子只管放心,赵某是想起了些其他事情。”
话音才落,一直默然无言的杨曼竟脆声冷言道:“赵道友可是认为我姐妹自陷污泥,因此不屑与我等实心实言。”
赵毅自是无以猜测,眼前这风华女儿,何以无故出此冷言冷语,他抬头看去,目光划过杨曼那皎然容颜,有种天神赐与的荣泽、光华,只是细细描摹她眉眼间的妖娆,又觉有几分孤清与黯淡,淡然道:“二位仙子,一个人的命运岂是她自己所能选择的?相反地,二位仙子能出淤泥而不染,赵某心中更有几分钦佩的。”
杨曼玉手扶着束缚赵毅的椅子,温婉一笑道:“这是永生宫宫主何朗首创的囚灵椅,绝非我姐妹二人可解,否则自然任赵公子离去......”
赵毅愕然片刻,目视杨曼,微微笑道:“若任赵某离去,二位仙子岂非要受到那何朗的处罚,二位何必如此?”
杨曼转身,似为摆脱赵毅目光的追逐,遥望天际,“赵公子挽救了这一方天地,我想除了何宫主那些丧心病狂的人,就算是区区一夫,也愿解救赵公子的危难。”
赵毅笑道:“那何朗既然不足以让二位追随,二位仙子怎么不悄然离去?”
聂瑶黯然道:“何宫主事先已知天国之危,在此人心思变之时,他早有安排,我等别说离去,就是离开这此间,立刻就会被殿门上的禁制灭杀。”
赵毅苦思良久,眸光深深划过二女,喟叹一声,又道:“实不相瞒,在被擒来之前,赵某心中犹在为能于众圣驾前揭破不老天国之罪恶而沾沾自喜呢,几欲辞别师尊洋洋而去,哎,此刻嘛,才知道这天外天,不知还有多少人如二位一般,在这些纷纷扰扰当中,陷入更加莫测的命运洪流,原来还有太多的未竟之事......”
听着尚有无尽之意味,在他心喉只见低回,杨曼转身品读着赵毅眉宇间若三江五湖般的敞然,似苍天大地般的悲悯,自己心里的悲苦与难堪,分明减却了几许。
她痴痴细看,默默读取时,耳边传来轻咳之声,她陡然惊醒,侧眉看去,聂瑶正笑嘻嘻的看着她,她顿时满脸羞红。
一处偏殿,过煌立和一妇人相拥成团,那妇人倒是颇有几分姿色,只是在岁月蹉跎间,那些颜色,岌岌可危,将欲凋零。
那妇人深知颜色不再,本要尽心尽力去服侍过煌立,而他却兴致缺缺,跪地进言道:“主人何必烦恼,尔今天国已经不复存在,那陈欢的那所谓的极乐殿殿主的身份亦不复存在,无人庇护,杨曼、聂瑶迟早还不是主人掌中玩物,又何必急于一时呢?”
过煌立烦恼道:“原本本座也是如你这样想的,可现在老大一心只顾天国之事,心思莫测,说不定明天就鼓捣出什么奇思妙想?说什么触犯门规,到时候将本座信手斩杀,以儆效尤,让我为他的新国祭旗,那岂不是追悔莫及?我不能再等了!”
那妇人笑道:“主人是关心则乱,主人是堂堂地元神真君,多少人想拜伏主人脚下以求怜悯,这些人中怎么就
第六十九章女儿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