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天凤么?”
就在上官天凤三人即将出门的那一瞬,少女的声音带着一丝微颤的怒意,豁然从角落里传了出来。
“今日的事情,我会帮你记着。只是希望过了今日之后,上官小姐不要因为近日的举动而感到后悔才好。还有,即便千年前的奉天宗都不敢如此横行无忌,何况如今已然落寞,比之强横的地方,还有太多……”
上官天凤与其身边的青年迈出的脚步,猛地停留在了空中,那眸子之中神光骤然变幻,顿时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力,从那角落之中,缓缓从那轻轻翻动着书籍的蓝裙少女身上散发出来。
风,吹动着木门发出“嘎吱”的声响。
“叮…!”
少女缓缓站起身来,刚好走到阳光透过屋顶投射而来的光束下,印在了她明亮的眉心处。在那里,因为少女优雅的转身,使得她眉心处隐隐绽放出一道淡蓝色的剑形印记……
望着少女眉心的那道隐隐浮现剑形印记,冯天瞳孔骤然一缩,被长袖遮挡的手臂上竟是微微浮现出一丝极淡的黑色气息,他那张苍老干枯的面孔上,竟是有着一丝外人看不出的笑容浮现。
“南赡…剑皇…呵呵,没想到那个老家伙居然也来插一脚……”
“不过此事,倒是越来越好玩了!看来,做样子还是要做像一点…”
心底暗笑一声,猛地抓住满脸疑惑的上官天凤和那名青年,然后逃命般的窜出了大厅之中…
几人的离开,使得整个大厅之中,顿时变得空荡荡起来,只剩下那堆被秦广捏成粉末的玉石杯,似乎在宣泄着它承受的压力。
……
夜幕下,银月如盘,月光皎洁,令得的整个秦府仿佛都是沐浴之月光之中。
秦府某处宅子内,秦臻面容有些安详的躺在床榻之上。
床榻旁边,站立着一个中年人,和一个面容枯槁的老者,前者便是秦臻的父亲秦广,而后者,因其面庞覆盖了帽檐,故而判断不出他是谁,只是从其袖袍内露出布满褶皱的手掌,可判断出其实以为老者。
“秦兄,此事事关重大,你可曾想好了?”帽檐老者缓缓将手臂笼在宽大的袖袍内,从其口中传出的声音带着嘶哑,甚至令得外人听去,有种骨头摩擦的感觉,让人生畏。
“想好?我们还有的选择么?前两个儿子的天赋一般,可还是熬不过…至于老四,我希望他能够快乐的成长,有些事情不让他参与也是好的。而老三这里,承受了十年的磨砺,心性方面,显然更适合……”秦广看了一眼躺在床榻上的秦臻后,却是突然埋首,嘴角露出了一丝苦涩之意。
“的确,我们已经没得选择,那就开始吧!”黑色帽檐老者,徐徐点了点头。枯槁的手掌骤然一翻,便有着一道夹带着古老符文的令牌出现。
此令牌纤薄,漆黑如墨。曲折之间,犹如是一道道极为细密的阶梯,足有五十层之多。不过在第五十层处,其右上角出现了一道极为细小的缝隙。
而那里,则是有着一道极端微弱的白光浮现,让整个令牌似乎因为这道白光的浮现,使得令牌这里,有着一股奇异的波动传出。
“秦兄,此术只有一次施展机会。其重要性不用我多说,你也应该明白了。”帽檐老者缓缓伸出手臂,摊开手掌,将躺在其上的黑色令牌展现在对方面前,低沉而凝重的身影,也是缓缓从他口中传出。
秦臻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旋即手掌在腰间一拍,数十块拇指大小的白色晶体出现在他手中,这些白色晶体在他曲指一弹之下,猛地向着整个房间的四周飙射而去,然后镶嵌在了房间的墙壁上。
他动作未停,又是在腰间猛地一拍,又是数十块白色晶体出现,只是这次的数十块白色晶体比之前的那些大了不少。
这样的动作,在秦广手中连续重复了数十次,方才缓缓结束。
“啧啧,想不到秦兄这次还真是下了血本啊,连九幽血莲果和地藏菩提丹都拿了出来!”瞧见秦广手中最后豁然出现的东西,即便是帽檐老者这里,也是出现了短暂的式神。
若是能看见的话,必然能够发现其黑色的瞳孔内竟是在对方拿出这种东西之时,闪过了一丝贪婪的神色。
“血本?我倒不觉得这是在下血
第九章 一术换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