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嘉蛰停下了脚步,发现自己已经处在闹市之中,她也有些走累了,便找了个茶摊坐下,让看摊子的老头上了碗茶,刚准备付钱,却发现跑的太匆忙连钱袋都没有拿。想了想,便将那副梅花耳钩拿了下来说:“我没带钱,便拿这副耳钩抵了吧。”
这老头却是个实诚人,看到这耳钩虽是素银,却很是精致,一看就不便宜,便看着嘉蛰说道:“女娃娃,这一碗茶值不了几个钱,这东西太贵重了。”
嘉蛰听到这话倒还愣了一愣,随即笑笑,说道:“那还请这位老爷爷去替我买两坛子酒来吧。”
那老头儿一听还以为嘉蛰是替家里长辈出来打酒的小孩子,便问了句:“你家长辈可说要什么酒了?”
嘉蛰想想,说道:“柳林酒吧。”
老头点了点头便走了,嘉蛰左等右等都不来,要不是这铺子还坐着个垂髫的幼童,看着像是那位老爷爷的孙子,像是在看铺子,嘉蛰还以为他“携款私逃”了呢。
过了有一炷香的功夫,嘉蛰面前的那碗茶都已经喝完了,那老头才回来,一只手里提着两坛子酒,一只手还拿着半贯钱。他先将酒放下,然后对嘉蛰说:“女娃娃,我把你那首饰活当了,当在那边的裕通当铺,统共一两银子,我买这酒花了半贯,这碗茶三文钱。这剩下的还给你,回家之后若是想要回去还能赎回来哩。”
嘉蛰接过钱,把酒拿了过来说道:“谢谢老爷爷。”便不顾那老头诧异的眼神,打开一坛酒,倒了一碗在那茶碗里,一时间酒香四溢,嘉蛰心想这柳林酒不愧为中国名酒。自从来这古代,嘉蛰还没有喝过白酒,在府里因着嘉蛰小,又是女孩子,逢年过节喝的都是冲淡了的米酒,而且多不过两杯。可刚刚坐下后,白檀受刑的那幕又出现在嘉蛰眼前,嘉蛰又想起了白檀这许多的好,便想喝些酒,让自己醉醉,解解愁。
刚一碗喝进口,嘉蛰便“咳咳咳”的一阵咳嗽。许是很久没喝,一时接受不了这味道,呛在喉咙里难受的紧,咳着咳着,这眼泪便也一同咳了出来。咳了一会儿缓了过来,眼泪却越流越多。
嘉蛰又倒了一碗,有了上一碗的经验,嘉蛰这次不敢猛喝,小小抿了一口,酒香缓缓满嘴的散开,醇香秀雅,稍稍有些辣着喉头,并不呛人,却也尾净悠长。嘉蛰对这酒的滋味很是满意,便一小口、一小口得抿着,不一会儿这碗酒便喝完了。满上,喝完,满上,喝完……嘉蛰不断重复着这几个动作,大概只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嘉蛰面前的那坛子酒空了,泪却还没流完。
她刚准备开第二坛,那老头看不过去,边走过来对嘉蛰说:“女娃娃,你小小年纪别喝那么多酒了,你出来买酒总要拿坛子回家吧。”
嘉蛰这时已然醉了,听到这话便说:“我才不是女娃娃,我已经很大了,这酒味道好啊,比我以前喝过的都要好呢。”边说眼泪还一边的流。
老头历经人世沧桑,看到这情况已有些明白,便劝道:“世间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再怎么样,也不能拿自己身子开玩笑,这酒喝多了伤身体,还说自己大,怎么连这道理都不懂呢。你一个女孩子独自在外喝酒多危险。”
嘉蛰却是带着泪痕笑笑:“危险?这世间哪里不危险,倒不如沉溺在酒里,眼不见心不烦。”
老头还想劝些什么,却看见两个穿着华贵的公子带着几个随从,盯着嘉蛰向这里走来,一开始还有些担心他们是些纨绔子弟想要占嘉蛰的便宜,可他们却在半尺开外停了下来,其中一个还喊了声:“蛰妹妹?”
嘉蛰转过头一看,原来是范守义和七皇子骆震。
七皇子骆震,字海灜。为刘容华所出,因其母妃刘容华与临江王的母亲有表亲关系,所以从小与范守义一直在一起玩耍。因母妃位份不高又已经失宠,骆震在宫中日子很是不好过。
为了皇子威仪和母妃的期望,便从小隐忍苦读,恪守礼仪,除了与范守义、林启贤一起去佘山求教,有时去临江王府或伯府做做客外,几乎不出宫。也因此与嘉蛰相熟,可嘉蛰倒是很不喜欢他那副冷峻严肃的样子,觉得太过道学有礼了些,不如范守义爽快,所以也只是客客气气的相处。
看到他们,嘉蛰便有些酒醒,想起刚刚府里林启贤冷眼旁观时的装扮与他们所差无几,便有些感伤,起身有些摇
第二十八章 醉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