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楼外楼,司空摘星已有三分醉意,阔别十年,可他内心的悲痛却没有因为时间的流逝而消失,反而越来也强烈,夜幕降临,除了些许鸡鸣犬吠之声,也许再也没有一点杂音。夜深人静,重归故里,儿时的快乐,儿时的痛苦都涌上他心头,自从十年前仓促离家,之后再也没有看到震威镖局里的热闹景象,他是应该回去看看。
趁着夜色,司空摘星展开轻功一路东行,不久便已到五柳镇,此时镇上已然安静,大家早已进入梦乡。辨别方向,他径直朝震威镖局而去,如今的震威镖局早已物是人非,没有了昔日的高墙大院,红砖绿瓦,这里早已破败不堪,成了乞丐的栖身之地,此情此景,他怎能不悲痛欲绝,潸然泪下。
伤心一阵,他收慑心神,看到如今的真威镖局的匾额已然换成了五柳分舵,虽然他听说了丐帮在五柳镇设立了分舵,却未曾想竟是在自己祖宅,可对于他来说,这也是无能为力,因为在十年前,他们司空家族已然成为了过去。
想到这里,他内心深处突然想到一人,那就是北堂瑜,不知她现在怎么样了,十年之期已到,或许自己应该先去看看她,想到北堂瑜,他内心又找到了一丝希望,分别十年,不知自己还能不能认出她来。
清晨,第一抹霞光照射在五柳镇时,司空摘星便早早的启程向华山而去,想起当年两人避难时多么艰苦,一路上两人受尽煎熬苦楚,如今终于能再见到她,他心里就是一阵激动。
晓行夜宿,司空摘星终于到了华山脚下,看到华山如此巍峨,而当年自己上华山时哪像如今,那时候是活在恐惧和失落之中,而现在,他心里还有一丝希望。
此时天色尚早,司空摘星展开轻功,直奔玉女峰而去,现在的他,上山可以说是如履平地,只听见呼呼风声,道两边的树木不住往后退,不多时已过半山腰,司空摘星自学成下山以来,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少斤两,索性也不歇息,一声长啸拔地起,啸声在华山山谷回荡良久,须知他自从练成酒仙剑法,体内阴阳二气相互补充,阴阳相生,可谓用之不竭。他这一调动真气,体内真气就源源不断上升至丹田,所以司空摘星越是发力,而他力则越强。
少时,司空摘星已然到了玉女峰,可玉女峰之大,他却不知道清音洞在何处,正为难之际,他看到远处白影一闪,似乎是人影,可速度之快,当所罕见,当下无暇多想,展开轻功追了上去,盏茶时分,距离那白影已只有十几丈远,现在他可以确定的是,那白影却是一个人,从那身法看上去,那人肯定是个女子。再追数十丈,司空摘星已然隐约能看清那女子样貌,他感到是如此熟悉,只是一时间想不起来,本想开口叫住,可感觉甚是不妥,正无奈间,那女子突然转身停住,司空摘星赶紧收住身子,这才发现这人年过五十,身材苗条,竟然是十年前在山洞见过的‘穿针玉女’苏曼青,难怪身法如此之快,自己要找的人竟然就在面前,简直是得来全不费工夫,一时间竟然呆住了。
“哪里来的臭小子敢如此无礼!”原来苏曼青看见司空摘星呆呆的望着自己,嘴角还挂着笑容,竟以为是哪里的浪子,于是大喝道。
“苏师伯!是我呀,你不认得我了?”被苏曼青喝声惊醒,自知失礼,司空摘星连忙解释道。但十年不见,十年前也只有一面之缘,司空摘星如今已长大成人,苏曼青哪里认得出来。
“你叫我师伯,你是何人?”听到司空摘星没头没脑的一句‘师伯’,苏曼青遏制住怒气,仔细回想,却哪里想的起来。
“我师傅是天池怪侠和天山老叟呀,我是星儿呀!”司空摘星赶紧说道:“十年前在华山半山腰的山洞中,您和我师父三人,那晚你收了瑜妹,而我跟两位师傅去了天山,如今已是十年了!”说完司空摘星又耍了一套天山六阳掌法和天池怪侠所传的飘香剑雨的剑法以示求证。
看到司空摘星所说情节和所使武功毫无差错,苏曼青哪里还有怀疑。
“星儿…哈哈…星儿,你真是星儿!”苏曼青一把抱住司空摘星,内心那个激动,虽然她们当年也就一面之缘,但北堂瑜时时刻刻在他面前提及,而自己当年也甚喜欢这小子,如今看到司空摘星长大成人,哪有不喜之理。
司空摘星也是一阵激动,二人一同前往清音洞,一路上两人互诉别来之情
第八章久别重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