诊所周围的环境安静,只有树木没有花,胭脂猜测大概是医生细心担心花草的味道或者花粉过敏之类的令孕妇不舒服吧。
此时从车里下来,林可思依旧手臂一环,搭在胭脂的腰上。
柳眉倒竖,胭脂这个气啊,小林子你充分的利用了本宫的善良啊,当着你嫂子太给你面子是不是?
胭脂抬脚狠狠跺在林可思皮鞋上,林可思嬉皮笑脸的往旁边一跳,接着一阵急刹车的嘎吱声。
一辆从后面开过来的车子立时刹住,一个女人探出头狠狠瞪了他们一眼迅速发动车开走。
华裔女人。
虽然是一瞬而过,胭脂却感觉这女人眼熟。
在哪儿见过?
因为是背影,她又只是侧头瞪了一眼没说话,胭脂叫不准这人和自己在哪交汇过,但就是眼熟。
林可思抹抹头上冷汗委屈的小眼神瞅着胭脂:“你是要谋杀亲夫啊,你。”
“......”
林可思的话总是充满暧昧,感情侵略,胭脂抚着肚子,真是懒得,也不想再多和他拌嘴了。
在林嫂子暧昧的眼神里,好像他们越拌嘴越亲密似的。
很快走到诊室大门,加拿大的白人白衣天使迎上来,确认了名字,便带胭脂来到
一间宽大的独立的医生办公室。墙上喜庆的挂着各种姿态的婴儿照片。
看起来诊所办公室没有了冰冷严肃和器械的金属感倒像是卖年画的。
一个医生在同一时间只为一个病人服务。医生是个白人老头,态度也非常的好。
让胭脂吃惊的还是,他会说汉语,说的加式普通话虽然怪异但是能听清楚,这是最重要的。
问了一些基本的怀孕问题,个人病史,家族遗传史等,建了胭脂初孕的第一个档案,不但耐心,还都是加普问的。让胭脂很敬佩。
然后白人老头转而对林可思训诫了一些常识。
完全的自然的把林可思当做了孩子的爸。
胭脂的脑袋嗡嗡的响。
再一看林可思非常配合的和医生非常完美的互动,她真是发飙的心都有了。
林可思,你干嘛呀,你为什么非要担起这个担子,接手这个烂摊子,我真的受不起,真的不需要,好不好。
但是,让一个善良的人去当面拆穿另一个善良的人的善意,真是挺难的。
胭脂纠结着,心里打定主意,这几天就在温哥华买个小公寓,既然有两年肯定要住,也是可以和林可思疏远的办法。
因为胭脂住酒店,他就住酒店对门,如果胭脂又自己的房子,林可思总不至于在她对面买楼吧。
折腾了一个多小时,第一次孕检终于完成了。
胭脂的困劲儿又上来,勉强又应付着和林嫂子林可思去吃了午饭,一顿饭,哈欠连连。
最后胭脂回酒店,林可思收拾下去机场。
胭脂洗完澡换上真丝睡衣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好,继续早上被打扰的睡。
抚着肚子和里面的宝宝说:宝贝贝,今天有医生爷爷和你们打招呼了,你们要乖乖的在妈妈肚子里长哦,明天妈妈就去书城买高雅音乐的碟片给你听啊。
迷迷糊糊的又做了胎梦,好像是一片树木葱茏的树林,非常绿非常高大笔直,胭脂在门里还能清晰的思考这是不是寓意着我的宝宝将来还是个栋梁之才呢。
树林里飘来风声,在林间穿梭回响,胭脂听着听着怎么又像是敲门声。
对啊,就是敲门声。
靠!林可思!
阴魂不散的,你不是去机场了吗,你不是刚才都走了吗,怎么又来打扰我睡觉,你和我家周公有仇啊!啊啊啊啊!
人在怀孕的时候吃喝拉撒的本能都特别强烈,平时能忍耐的此时忍起来都特别的难受。
她小脸睡的红扑扑的,气呼呼的赤着脚踩在地毯上散步三步并作两步拉开门,双手掐腰:“林——”
门口的男人看着她,深深的,薄唇弓起。唇须未刮,双眼皮折叠起很深,眯眼睛时还是那么的迷人。因为眯眼,他的长睫毛基本遮挡了眼底的情绪。
剪了头发,剪得很短,板寸。根根强硬,凌厉的竖起
133飞上地球三万英尺的高度——就是为了说爱你,你却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