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嘉璇心道:“哼,那你是想见谁啊?沈世韵么?”面上却是堆出了满脸笑容,道:“是啊,今天正好是福亲王寿辰,其他人都给他祝寿去啦。我太粗心,忘了带娘娘的贺礼,所以啊,苦命的人就只好被差遣着回来拿。其实我会忘记,也与你有些关系……不过,我没说是你的错,还是我太心猿意马……因为我心里全是你啊,干什么事都集中不起精神来。”
江洌尘道:“贺礼么?给我看看。”程嘉璇忙不迭的点头,双手将玉马捧了过去。江洌尘随意接过,一手捏住马的前腿,上下翻看。
程嘉璇在旁讲解道:“这玉马是娘娘的宝贝,你看,先不说外形雕刻栩栩如生,所用之玉材质也是得来不易。我不大懂,只好像听说要在深山荒僻之处开采,之后还要重新冶炼,加火烧灼,很困难才到得到成品。连一件也是如此艰难,更别说雕成一整匹马了?”
江洌尘冷冷道:“韵贵妃真是煞费苦心,花下了大血本。我想那福亲王该是皇帝近臣,她此举一来向皇上卖好,二来正好笼络福亲王。一箭双雕,高明。”
程嘉璇道:“是的,是的,他是个汉人降将,却能当大官,先帝和皇上对他都是极为赏识……至于一箭双雕嘛,我本来没想那许多,被你一说,好像的确如此。”江洌尘不屑道:“你那种草包脑袋,什么都不会想。”程嘉璇讪笑道:“或许我真的比较笨。不过你好聪明啊!真厉害!”江洌尘冷哼道:“废话,否则我怎能做到祭影教主?”上下晃了晃玉马,道:“是韵贵妃的贺礼……不错,当真不错。”程嘉璇喜道:“真的么?连你也说它不错,那一定是好到极点。看来韵贵妃的眼光果真没话说。”江洌尘冷笑道:“我的看法,有那么重要?”说罢看似随意,实则却是狠狠一甩手,将玉马摔在地上,立即跌散了一地的碎片。
程嘉璇一声惊呼,忙道:“都是我不好,是我……是我不小心,没接稳。”说着急忙蹲下身捡拾碎片。江洌尘不耐地将她拖起,道:“你听好了,这玉马就是我有意摔碎的。谁要你来替我顶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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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的宴席终于告了尾,福亲王暂留与顺治商谈政事及战局,上官耀华由几名家丁护送着,返回府第。陆黔早等得迫不及待,立即拉着李亦杰沿路追了过去。两人在贴近墙角处终于追上,打个手势让他们停下。
上官耀华翻起眼皮,冷冷的打量着两人,道:“有何贵干?”语气神情中敌意尽显,全无半点亲热之意。
陆黔好似还未觉察出这变化,又或是有所知觉,却假作不知,微笑道:“好徒儿,你还真是了得,刚刚进宫,身份就不一样了。今天在台上演武,那可实在威风,师父也替你光荣。就连皇上,不都称赞你是少年英雄?上次抛下你逃走,是师父不对,那不是实在没办法么?不走,大家都得死在那儿。不过我事后一直很担心你,现在见你没事,我就放心了。这大难不死啊,有句好口彩,叫做‘必有后福’,后福可不就来了?看来老古话啊,之所以广泛流传,还的确有它的道理。嘉华,你现在做了小王爷,可不能嫌贫爱富,还要多周济周济一穷二白的师父我……”
上官耀华神情冷如寒冰,道:“说够了没有?谁是你的徒儿?自作多情,好不要脸。我是福亲王的义子上官耀华,是大清朝的小王爷,不认得你们这群草莽贼寇。识相的快给我滚得远远的。”
陆黔一怔,犹自强撑道:“嘉华,你是在开玩笑么?你可越来越会装了,不过还是有点破绽,你要不是程嘉华,怎会知道咱们曾经落草为寇的陈年往事?”
上官耀华道:“那又何须亲身试过才知?看你们两个鬼头鬼脑,贼眉鼠眼的样子,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
要说陆黔前一刻还抱有幻想,却是给这一句恶言恶语彻底骂醒了,怒道:“你这没良心的兔崽子……”一掌翻起,向他劈了过去。上官耀华脚步一退,喝道:“左右,给我拿下。”
边上立即有两名家丁一左一右,双掌齐出,架住了他攻势。一人喝道:“大胆!你敢对皇上今日刚刚亲封的小王爷无礼,活得不耐烦了?”
陆黔冷哼一声,他可不管以强凌弱是有失身份,一出手先将两名家丁毙了。上官耀华怒道:“大胆贼子,本王念在来日将与你同朝为官的份上,多所忍让,别以为我就怕了你
第二十九章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