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霜皱了皱眉,以手搭着凉棚,遮挡住阳光,打量着面前一座豪华至极的府邸,不屑道:“这不是上官耀华那墙头草缩头乌龟的家么?咱们来这里干什么?”南宫雪不答他问话,翻身下马,向府门前提枪伫立的侍卫浅施一礼,道:“这位大哥,能否劳你的驾,去给承王爷通报一声?小女子有很要紧的事,想求他帮忙。”玄霜哼了一声,在马背上吹着口哨,一面模拟着对方应答口形。
那侍卫道:“南宫姑娘,实在抱歉得很,承王爷公务繁忙,恐怕一时没空见您。您还是先请回罢。”这言辞竟与玄霜所模拟状丝毫不差。语气亦是十足娴熟,仿佛事前曾专程练习过多遍。南宫雪慌忙应道:“没关系。我可以等他。”四面张望一番,寻了块空旷处,牵着马走了过去,轻轻抚摸着马的头,当真便有在此久候之势。
守门侍卫相互交换眼色,都是一脸的“麻烦来了”。终于一名侍卫给强逼着出头,向南宫雪赔笑道:“南宫姑娘,您也知道的,我们王爷刚刚受封为亲王,很得皇上器重,自然要做出一番成绩来报答圣恩。他现在的工作量,比平常更多过一倍,实在是抽不出时间……唉,姑娘就算等到天黑,我们王爷也……姑娘还是改天再来罢。”一面脸上可怜兮兮的显出哀求之色。
玄霜吹了声口哨,没好气道:“你在干什么?自取其辱来了?就为李盟主之事,不宜劳动武林盟众,你想向这孬种借兵?我告诉你,天下任何人都可能助你,唯独他根本不必指望。像那种胆小怕事之徒,正忙着保住自己的黄金位子,最怕这当口出什么差错,怎会再主动掺和这档子事?不知又会找出怎样五花八门的借口来推脱了,我说,咱们还是赶紧走罢……”南宫雪充耳不闻,从袖口摸出一片金叶子,塞到侍卫手中,道:“侍卫大哥,今天见不到承亲王,我是不会走的。你也知道我跟你们王爷的交情罢?我要见他,他绝不会拦阻,请你去通报一声。这点小钱不成敬意,拿去买二两酒喝。”
那侍卫看了看手中的金叶子,又望望南宫雪,面上愧疚之色更甚,道:“南宫姑娘,正因你待小的不薄,我也就实话跟您说了罢——您就是等上一天一夜,承亲王也绝不会见您。他有几句话,我们嫌太过难听,不愿相告,但为能让您明白情势……王爷说了,他以后再不想跟你有任何瓜葛,同你做那些婆婆妈妈的无聊游戏,只会阻碍他的仕途发展。重要的是保住官位,到时还怕找不到……那个……自愿上床的女人?再说,他已经有妻室,让你别再对他纠缠不清,倒像是勾搭有妇之夫的。是个清白女人嘛,又不是人尽可夫的妓女,就该注意检点。别自以为有几分姿色,就可以当街勾引男人,不是每个人,都会……像残煞星那样受你引诱。野鸡总是野鸡,就算攀龙附凤,也变不成金凤凰……不要给你几分颜色,就想去开染坊。如果你要钱,他可以一次给你全部结清,像你这样没见过世面的女人,恐怕他随便甩出一点零头,也够你一辈子吃穿不愁。但以后你要是再来找他,让我们一律拦下,否则,挨板子的就是咱们几个了……现在福亲王又落了罪,府上数他最大,姑娘别难为我们几个,成不成?咱们兄弟别无他意,不过是想在王府讨一碗饭吃。那几句话,都是王爷说出来的,我们也不过是代为转述,姑娘有火,也别动在我们几个头上……”
玄霜冷笑道:“也不想想当初是谁缠着谁!他上官耀华当真以为自己是货真价实的皇亲国戚了?骨子里还不是照样流着贱民的血?这个畜生,让我见到,立刻一掌毙了他,让他到地狱里再做王爷逍遥快活!”南宫雪听到这一番话,只有片刻怔仲,突然叫道:“不……不会的,我不信他会这样待我!”越过众侍卫,直接冲上前狠命敲打紧闭的府门,叫道:“耀华,耀华,你出来啊,我知道这一定是误会!人命关天啊!你一向很关心我,也很照顾我,咱们一直都是朋友……”一旁侍卫忙着上前拉她,劝道:“南宫姑娘,您就相信奴才们说的话罢!这承亲王……他的确是不想见您……哎哟,您可别再敲门了!”南宫雪竟一概不顾,双拳徒劳的砸在门上,声嘶力竭的叫道:“上官耀华,我知道你在里面!如果你嫌弃我是累赘,大不了你帮过我这一次,咱们从此两清,我再也不来麻烦你便是!我不信你竟如此冷酷无情,果真能将过去的情谊一笔勾销……”
大门另一边仍是冷冷清清,不闻半点反应,仿佛这
第四十章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