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死,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
孤独?
无奈?
恐惧?
绝望?
或许,什么都不是,只是一片空白?
刷刷刷。
杨啸又是行上三步,剑锋之上的浓郁杀机,锥心入肺,让人在感受到那寒意深入骨髓的同时,也生起了难以抗拒的绝望。唐崩脸上的肌肉剧烈的颤抖着抽搐着,似乎在作最后的挣扎,然后,终于是缓缓的松懈了下来,眼里流露出一丝英雄迟暮的悲凉。
“等等,”头顶之上,忽然传来一个声音。
杨啸和唐崩皆是一愣,然后,忍不住一起抬头,仰脸往一棵大树望去,却见,不知何时,那树丫之上,吊儿郎当的坐着一个身穿紫衫腰挂长剑的英俊青年。
杨啸瞳孔猛的一缩,唐崩惊疑不定。
无须多言,杨啸和唐崩都是一流的高手,但是,这紫衫剑客何时来的,他们却是当真毫无所觉,也就是说,紫衫剑客可以做到悄无声息之间隐匿在他们身边,一身绝学决计不会在他们任何一个之下。
杨啸只是执行任务而来,自然不希望变数发生,故而不得不作出谨慎视之。
而唐崩却也没有生出危难之中幸遇援手的兴奋,究竟,华夏的语言技巧博大精深,紫衫剑客只是说“等等”二字,“等等”是什么意思?是等一会儿再处理吗?
紫衫剑客飘然落下,点尘不惊,果端得一身高绝轻功,这便难怪了,他即便藏身于近在咫尺却没被发现的道理。
杨啸盯着紫衫剑客,冷冷道:“阁下何人,来此何事?”
紫衫剑客微微一笑,道:“阁下一个杀人之人,尚且可以随随便便于此出入,在下闲云野鹤一只,只是适逢路过,看的精彩,偶尔驻足,为你们举赞添彩,萍水相逢,委实不足挂齿,些许低俗名声,不提也罢。”
行之近处,唐崩嘴角猛一抽,失声道:“‘紫衫’于康,你怎么会来这里?”
“‘紫衫’于康?”杨啸微微一震,“莫不是‘江南四大公子’里的‘紫衫’于康?也就是江南三把剑之一的‘死亡之吻‘于康?”
“死亡之吻”,吻的不是嘴巴,而是,吻的是剑,一剑相吻,即死。
于康道优雅的摆手,道:“那只不过是江南江湖道上的朋友抬爱而已,作不了算的。”
杨啸沉声道:“于兄弟不在江南享受那江南美女之温软闹市之繁华,却远涉千里之外,来此京城,受此等风雪之苦寒,却不知所为何事?”
于康无奈道:“是啊,这里还真的不怎么样,夜生活既没有江南之丰富多彩,气候也不适宜,我来了三天,其中有两天半是在客栈躺尸度过的,唉,当真后悔了,怎么会摊上那么一个没有良心的朋友呢。”
杨啸道:“看样子,该是于兄的朋友让你过来的,这种只为一己私欲,无视他人感受的朋友,不要也罢。”
于康苦笑一声,道:“我也想不要啊,可是,谁教他是我老大呢,倘若我不听他的话,他还不把我揍的趴下呀!唉,总之,只能怨自己的运气不好啦,交上了如此一个朋友,便是坐上了贼船,把老命都给交上去啦。”
杨啸一声长叹,幽幽道:“如果,让允许我选择,交上三少这个朋友,我也愿意把老命交上去......”
于康没有说话。
杨啸也沉默。
唐崩呆呆的,也不知他在想些啥。
或许,他也极为羡慕于康可以有个好像梦家三少这样的好朋友吧。
其实,他们没有换位思考过,对于梦家三少来说,能结交上于康这样的朋友,又何尝不是三少的幸运?
这一刻,唐崩的脑海里,忽然想起了两个人:江湖百晓生杜默若,霹雳堂老大雷天横。
三人,曾经比亲兄弟还要亲近,可是,杜默若却背叛了他......
雷天横呢?
他是不是会步杜默若之后尘,背叛于他?
或许,今夜之后,谁留谁背叛,都没有任何意义了。
至少,这次雷天横从外地回来之后,明显疏远了他,再也没有好像以前那般,几乎整日价的腻在唐府跟他喝酒品茗下棋啦。
至少,他今夜一
二六六章人在江湖走几人可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