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熙熙攘攘,不时有巡街燕军走过,两人混在人群中,陪着小心,来到城南,但见眼前一座三层彩楼,披红挂绿,楼上楼下廊檐下,立着身着绫罗绸缎的妖艳女子,对着行人挤眉弄眼。房若虚心中欢喜,加快脚步,来到楼门前,门下立着一个龟公,见到房若虚,拱手施礼:“两位客官可要歇息?”
房若虚拱手还礼:“某乃城外大里村人氏,进城会个朋友,今晚借宿一宿,不知可有精细小娘子?”
龟公殷勤说道:“先生来得正好,恰巧有一位洛阳来的花魁,名叫白牡丹,不比那陕郡本地小娘子粗糙,长得极为水灵,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又是见过世面的,只是这白牡丹十分挑客,不肯见本地腌臜之人,更不愿接待那燕地军卒。小的见先生形容俊秀,举止潇洒,想那白牡丹见了,也会应允。只是,银子上面,有些讲究!”
“既然是洛阳花魁,银子上自然是有些讲究的!你尽可通报,某不会亏待她!”房若虚说道。
“先生请稍候品茶,待小的通报一声。”龟公说着,转身上楼。
有下人过来,将房若虚、曹孟德二人迎入翠花楼,在前厅坐下,奉上清茶。
不一会儿,龟公下楼,满脸含笑:“恭喜客官,小的见到白牡丹,白牡丹原本并不想见客,小的说起客观相貌英俊,举止有礼,出手大方,白牡丹方才应允,如今已在楼上洗漱装扮,专候先生!”
“既然如此,烦请前面引路。”房若虚站起身来:“也给我这兄弟安排一间房,一位小娘子。”
“二哥尽管放松消费,小弟便不要那小娘子了!”曹孟德闷声说道。
“我说曹老弟,你也是的……”房若虚喝道,却见曹孟璘面色不善,只得好言说道:“也罢,既然老弟不要,恭敬不如从命,就烦请给我这兄弟找一间客房,一并算账!”
龟公应承一声,让小厮带着曹孟璘去了后院,自己则是引着房若虚上得楼去。
房若虚跟着那龟公,走到一处房门前,龟公推开房门,只见房间里摆设齐整,正北一张雕花绣床,挂着薄莎帐,床前一张八仙桌,桌旁摆着几碟小菜,一壶酒,两盏白瓷酒杯,旁边坐着一位美人,长发齐腰,杏眼樱唇,皮肤白洁如玉,身着截胸蜀绣小袄,身披薄水色半披,酥胸半露,盈盈含笑,看见房若虚进来,急忙起身道个万福,却是体态妖娆,风情万种,房若虚顿时酥了半截。
那房若虚早年流落江湖,在长安城里做盲流,绝妙女子也见过不少,只因囊肿羞涩,只能远观,难以近身,后来娶了樱桃,那樱桃长相虽然俊秀,可却是使女出身,行为举止,哪里有这般风情。房若虚见到那白牡丹这般妖娆,身上火起,按捺不住,却也不敢过于造次,只得强耐着性子,躬身施礼:“白娘子请了,小生叨扰,多有冒犯,还请看顾则个!”
那白牡丹的确是十分挑客,这些日子,燕军将校听闻白牡丹名声,纷纷上门求见,出手却也大方。那白牡丹见那些燕军将校长相丑陋,举止粗鄙,一概拒绝。因为冯司马管束得严,燕军将校被白牡丹拒绝,却也不敢闹事,只得暗暗发些酸气。
如今,这白牡丹见到房若虚长相不像燕军将校那班粗鄙,一副书生模样,言语十分得体,心中欢喜,慌忙还礼:“先生赏脸,牡丹岂敢!先生先请入座,待牡丹弹奏一曲,为先生助兴。”
房若虚已然是烈火中烧,哪里耐烦听什么曲子,巴不得直接冲上去按倒那白牡丹。却见那白牡丹说得郑重,又怕被她看低了,毕竟是文人出身,只得耐着性子说道:“那就有劳白娘子了!”
白牡丹操起一把琵琶,抱在怀里,玉指轻弹,朱唇吟唱,唱出一曲菩萨蛮:
“平林漠漠烟如织,寒山一带伤心碧。暝色入高楼,有人楼上愁。玉阶空伫立,宿鸟归飞急。何处是归程,长亭更短亭。”
只听琴声悠扬,歌声如诉,白牡丹一曲未了,房若虚却是听得痴了。
那房若虚原本是憋着一团火,那白牡丹的歌声凄清婉转,有如空谷回响,牵动房若虚心中愁肠,有如兜头一盆冷水,将房若虚心中大火浇得烟火全无。
房若虚也是饱读诗书,原指望凭着满腹经文,一举中第,衣锦还乡,光宗耀祖。却被那杨国忠当道,嫉贤妒能,害得房若虚名落孙山,流落
第006章 五明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