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七八人跑到了凤瑶的身边便不敢再逃,返身死战。
钟义求之不得,再次与这些近卫厮杀在一处,圣火教的兵士们反倒成了看客,他们的主帅和将领或死或伤,一个个的都没了主心骨。
凤瑶的手下们越打越是胆寒,这人明明身中不下二十余刀,为何不见鲜血?也不见迟钝疲劳?
草原上的勇士擅长摔跤和骑射,对于这种近身的兵刃砍杀并无花哨套路,翻来覆去就是那么几式,胜在实用,胜在人多,也有人抛了兵刃想要抱摔钟义,但是他们却不等抓到敌人的衣襟就被摔飞出去。
沾衣十八跌对付的就是手脚。
钟义一心要把这些草原上的败类打死,手下绝不容情,招招都是灌注了星辉内力,以太极拳意攻出,中招者或吐血,或骨断筋折,又过了片刻,这七八人又都倒在了地上,能活下来的已经不多了。
凤瑶被这惨烈的战斗吓呆了,竟不知该何去何从,她此时并不知道唐刽已经死了,还期待着唐刽出来为她做主,却见钟义红了眼睛站在了她的马前。“我生平不打女人,也不骂女人,但是我不得不对你说一句,你这个女人,是我见过的最令我恶心的一个!”
凤瑶不敢接话,生怕这杀气腾腾的钟义上来给她一下。
钟义瞪视着凤瑶一会儿,才往脚下吐了一口唾沫,转身走回了木鸢旁边,道:“咱们走。”
……
月亮已经升高,一鸟一马回归西南,在路上钟义看见有一匹马往东行来,马上却是乘坐了一大两小三个人,正是之前询问凤瑶的那个妇人和两个男孩。
钟义落了木鸢,走上前去,询问妇人,妇人嗫嚅道:“刚才没来得及跟你说,这两个孩子要去寻他们的父亲,敌豪将军便准许我们来了。”
“他们的父亲已经被我杀了,你再去那里,谁来抚养你们?”钟义坦荡道。
妇人一时无语,那两个孩子却对钟义露出仇恨的目光。
父亲对他们再如何疏远,父亲也总归是他们的父亲。
钟义对孩子的仇恨视而不见,只问这妇人:“如果你跟我们一起,今后生活无忧。只需现在回转即可。”
妇人犹疑道:“你不斩草除根?”
钟义摇头笑道:“我为何要斩草除根?你又没犯错,孩子也是无辜的,如果他们将来长大成人,想替他们的父亲报仇,那也是合情合理的。到时再说。”
妇人登时翻身下马,又抱了两个五六岁的孩子下来,一起给钟义下跪磕头。孩子们仇恨归仇恨,但是母命更难违,也就照做。
钟义伸手把她们都拉了起来,道:“你们原本跟红军走在一起,算是革命大家庭的一员,不必对我表示什么,今后好好生活吧。”
凤琼此时也下了马,过来察看钟义身上的伤势,刚才离开圣火教营盘时太过仓促,没有时间关怀检视。
木鸢上的锦芸把目光看向莽莽草原,不愿看这妹子贴近钟义。
钟义一身毫发无伤,在刚才的飞行过程中,她就察看过了,她觉得应该是那件黑黝黝的背心起了作用,只是手臂和头脸又是如何无恙的?难道是防御的好么?只怕钟义并没有那么高的武技。
凤琼检查了一番之后,才回到了神马的马背,女人和孩子也重新上马,跟了神马一起前行,有了这匹彪马的存在,速度就大大减弱了下来。钟义不敢提前归队,只怕神马上的凤琼遭遇意外,也就在两匹马的头顶上盘旋翱翔。
木鸢中,锦芸也在问:“你留着唐刽的两个儿子,不怕将来被他们害了你的性命么?”
钟义道:“我曾经有个朋友叫张俊,他是一个园林技师,他告诉我,这世间就没有能够斩尽杀绝的草,即便是连根拔出,依然会有草种遗落在土壤之中。斩,是斩不尽的。”
锦芸沉默了一会儿,像是在思索这段话的道理,然后道:“草和人,总归是不一样的吧?即便是草除不尽,人却能杀尽不是?”
钟义也不回头,只把一只手向后摇着:“你想想,杀了唐刽的儿子,还有唐刽的哥哥和弟弟,侄子和外甥,理论上,这些人都有替唐刽报仇的可能。难道都要杀个干净么?人类的亲属衍及九族,就是诛九族也杀不尽仇恨的种子的。”
听了这段话,
第六五四章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