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跪在窗外的道度汗水已经湿透后背，她膝盖着地跪着一点点往屋里爬，也是在这个时候将剩余的三个尼姑细细打量猜测。
不是自己，那么教花姽婳的肯定就是其她三个人。她们教花姽婳陷害自己又是什么意思呢？
她仔细想着最近得罪过谁，最后把目光盯在道汇身上，才加快爬行的膝盖，来到屋内肯定的回答。
“住持明鉴。我真的没有对小贱蹄子说过什么，如果说我做过什么，那我只是在前天晚饭时，因菜量多少与道汇起过争执。除此之外再也没做过其他！”
被点到名的道汇一颤，同样急急爬到屋里。相比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又莽撞的道度，道汇明显理智很多。
她虽然同样无辜被牵连进这场风波，却没有急着反驳道度的话，她抬头看了看花姽婳，继而对道静说道。
“住持！虽然此事蹊跷，但仅凭那丫头一言就定道度的罪，是否有些不当呢？那丫头，鬼着呢！”
道汇最聪明的地方就是，她没有继续的你推我我推你将罪名坐实，那样最后必定有一个人顶罪，四分之一的概率也是不小的。
她话里的意思也很明显，花姽婳虽然不识字，却不代表她不会留心听别人说话。
如果这些话单纯是她偷听盗用，甚至身份也是在别人口中听说了解，那么这个别有用心的内鬼也就不存在了。
道度又大又凸的眼珠子瞬间一亮，连带重重的点头，肯定道。“道汇此话有理，住持明察啊！”
完全忘了刚才自己是怎么猜忌道汇，又是怎么在无凭无据的情况下，把道汇推出来做替死鬼的。
道静敛眉看向安静站在一边的花姽婳，散发着冷气狠毒无比的双眸，就像两把刀子一样，好似要将花姽婳刨心破肚，找出事实真相一般。
如果换做前世，花姽婳一定会吓得腿软。毕竟她在道静的淫威下生活十五年，哪怕道静用力咳嗽一下，她都会直觉的感到害怕。
可惜的是，她早就不是那个没见过市面的女孩子。
上过战场连生死都不顾及的人，她还会惧怕两道眼光？
花姽婳双眸安静又带着一丝故意装出来的恐惧回望道静，将无辜的神情装扮得恰到好处，任谁看了也不会认为，她是那般有城府的女孩子。
道静今年三十八岁，没进济慈庵前，曾是大户人家的妾侍。她的阅历虽然不可能与前世的花姽婳相比，却也是她一直的骄傲。
在一番对视后，她很肯定花姽婳没有说谎，便又将目光落在跪地的两个人。
这两个人中，道度跟她的时间最长，已经进庵十三年。她虽然不是什么善良的好心人，却也是个没脑子的蠢蛋。
相比之下，心细聪慧的道汇嫌疑就更大。
道静狠戾的目光扫向道静，却是开口问花姽婳。“你说实话，这番话到底是谁教你的？贫尼一定为你主持公道，不会让那人伤害了你。”
花姽婳装作惶恐的低下头，却是转了转眼眸衡量利弊。
道静虽然怀疑道汇，而道汇也不是什么好人。但是目前不是除掉她最好的时机，一个弄不好让道静怀疑自己，那便得不偿失。
想到这里，花姽婳故意挪了挪脚步，看在众人眼里，就是她躲着和道汇跪在一排，五大三粗的道度。
花姽婳指认的人竟然还是道度？
道静皱了皱眉头，厉声问。“她到底和你说了什么？又是什么目的？你痛快给我说出来，否则我连你一起收拾。”
花姽婳似乎是被道静的喊声吓到，整个瘦弱的身体都是一晃，差点没倒过去。
好不容易站稳，才低着头极小声弱弱的回答。
“住持姑姑，道度姑姑其实没和小婳说什么。她、她只是告诉小婳，山下有很多小婳没见过的好东西，又好吃又好玩，让小婳跟着住持姑姑去。”
这番话，既像哄一个天真的小孩，又像道度说话的风格。只是，平日里欺负惯了花姽婳的道度会这样好心？说她没有目的，谁信呢？
“然后呢？”道静的声音几乎变成了咆哮。
她就知道，这些人明着尊敬她，其实暗地里都在做手脚。
既然大家都被朝廷打入这个永远不能离开的地
第五章 蝴蝶效应（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