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夹着细雨,抽打在他们的脸上,漫天的雨顺着他们的身躯汇聚成一条溪流向地面流去。在镇南王的身旁,可以看到秦王原本华丽宽松的衣裳现在已经残破不堪,四溅的污水和呼啸的狂风更加让他增添了几分败落的样子,使他看起来就像是活生生的乞丐。
而一旁的镇南王却有着完整的衣裳,上面除了水迹的浸湿和鲜血的交织,他此刻是那么的耀眼,那么的刺人。
忽然之间,朔风突起,湿叶纷飞,那原本完整的衣衫,嘶啦一声,瞬间四分五裂,被呼卷着的狂风吹散在空中!好似一群死亡的飞鸟。
然而他们并没有动,还是任凭雨水流过脸颊,透过肌肤,让这漫天的雨水落入眼睛。这冰凉的雨水会在他们滚烫的皮肤上变的温暖,还会进一步浸透他们的肺腑,让他们切身感受到除了雨水本身的冰凉之外的寒意,而现在,雨下的越来越大,使他们身周围都是软泥和充满碎石的坑洼,汇聚成一条条注满洪水的溪流,让人以为再坚固的东西也挡不住它猛烈的冲击,只会被无情的冲垮。
镇南王此时在等待一个绝佳的时机,因为被冰冷咆哮的雨水吹打着耗尽大半元气的身体,而胸腔和肌肤也因刚才的那一瞬间被暴涨的力量挤压得疼痛,但更阻碍的问题摆在面前,他们两个都在等着对方精神松懈的那一刻,同时他们也在把自己提升到一个前所未有的状态——一个最好的状态!
镇南王心里道:“三年没有得到秦王的消息,现在没想到他竟然踏入了先天三境的最后一境——归元!不过说实话,这三年不见,倒是有些想念他了。”
秦王李季站在镇南王的对面,褴褛的衣衫在不住的淌水,里面露出来的背心却散发着金光闪闪。虽然现在他们两个都耗费了大部分气力,但毋庸置疑,他仍旧是个很有力量的人。
镇南王看到了那在迷离的雨中金光闪闪的背心,突然回想起在宏伟壮丽的宫殿里的那一摊燃烧着的汹汹烈火,想起烟云国被濒临瓦解的情景。在征伐异族的路上,他和现在齐国皇帝,那时候的齐国太子——上成,在比试谁更快的攻下烟云国的都城——明台,结果在明台殿中发现了一个窜天而飞的异甲和一个裹在襁褓里的婴孩,而那异甲正是传说中的未央甲。几十年前的往事。
“这是未央?!”
秦王李季不变姿态的道“这可是我花了整整二十年,才找到它的!”他看着正在诧异的镇南王。
“没想到你竟然找到了它,十万大山,茫茫森森,这世上估计也只有你能做得到了。不过,我只是想知道那另外和他一同的婴孩呢?!”镇南王说,“我要为当年犯过的罪孽一个补偿。”
秦王似乎觉得这个很可笑“罪孽.?!补偿!!..?”他冷笑,一边又说道“如今是个艰难的时代,不是你灭了我,就是我灭了你,星火早已燃起。”
镇南王叹了一口气,说“还有一件事情,你恐怕是不知道的吧,当年,在烟云国明台殿除了那个异甲之外还有一个可以观古访今的铜镜,不过我只有幸看到了一瞬间的画面,随后它就当场消隐了。”
接着又道“烟云国那么多奇异鬼怪的东西,实力不居于当时齐国之下,但是他却远在边陲之地,而虽是一个蛮夷小国,但每一个士兵都可以一以当十,当年我们攻打的时候却没有任何阻碍,很是轻松,知道最后….我才知道了为什么..”镇南王又僵硬的点了点头,却沉着脸一字一字的道:“那镜中的最后一瞬间的画面,
就在这时,凭空中生出一股牢牢抑制住他咽喉的力量,紧紧的让他感觉到强烈的窒息感,使他把将要说出的话咽了回去,他忽然意识到这股力量的强大,同时要高于他们两个人任何一方相加。这镇南王的动作微弱且不可察觉,但秦王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只是这股力量似端倪在天空中的微风,来无踪去无影。他只道自己过于敏感,而且此刻更重要的事情还摆在面前,而这种事情往往只要一瞬间就能分出胜负,所以马虎不得!
但时下,他们似乎都达到了一个很好的状态,但还不到时候,一个对的时间并非是这场胜负的关键所在,但其中又有多少人说得清?没人说得清。无论什么样的准备和徐立都是为了奠基最后的胜利!
雨似乎停了,但天空中还留着未下完的雨水,风有些冷,带着淤泥里腐朽
第十一章大人物的决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