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在生活这场戏中,饰演着各色各样不同的角色,不断的在其之间来回转换,可这众多的角色里面有你自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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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幕降临,这世间所有的纷乱,沉嚣都安静了下来。
在一间不大不小的院子里,董瑾已在其中一间偏房内和身卧下。他脑海里深深倒映着眼前空无的虚暗,那比黑暗更深的墙壁裂痕,似乎有什么东西隐隐欲出,可这终究是自己无边际的臆想罢了。
董瑾的武学境界已达到了后天武学的最高的境界,可那内功臻于化境,返璞归真的先天之境对他来说好似遥遥无期但又却触之可及,这一层障壁终归还是需要时间的消磨和机遇的触碰才可以踏过去,对此董瑾并不强求,但他远远感觉到自己实力的不够用,虽然凝元境也需要穷极一个人几十年日夜苦修功夫才可以达到,而他现在也不过年方十八,可对于他不长的寿命来说已经步入中年的年龄了,而日子也随着这样一日一日的减少,但他从不会放弃,也不会因此气败,这才是人生,对他而言的人生。
现在,他已在百草堂的安排下住入一户人家,暂且住下,这户人家不大,一老一小,当他注意到老人时,发现他鬓发皆白,苍老的面容上,尽写满了疲惫和松弛。
就连走路时的脚步也蹒跚无力,连带着手臂也随之虚晃,可老人的脊梁却是朗直的,像是悬崖峭壁之中矗立盘桓的孤松,说不出的寂凉和孤凄。
而牵着他手约莫十一,二岁的少女,有一头浓密漆黑的长发,浓眉大眼,那眼睛好像随时要渗出水一样,那洁白的面容和说话时的生气,静洁的眼神里恍惚如有着春天般精灵的气息,都在描绘这个小女孩一副童真无邪的模样,颇具几分“少女”的意味。
董瑾也是以自己是他乡下来的远方亲戚的身份过来居住,几月后准备参军,这才得知这位老人叫做何安下,那小女孩叫做何莲儿,而自己则是这小女孩的表哥,叫做何怀安,只是惆然想到,今晚的膳食,只有粗面的窝窝头和两碟咸菜,那老人舍不得吃全都让给董瑾,而小女孩则也是眼馋的看着,当然董瑾将窝窝头分给了他们,自己也留有一点,莫名心里抽搐着心堵的感觉,自从昨日百草堂分堂分别之后,董瑾发现自己多愁善感了许多,或许这才是真的自己吧。
可这缘生缘灭,也是如这花开花落,春去秋来一样,皆是自然之道,不可欲求,董瑾心里也是足然慰藉,在此做莲儿的表哥多久,就以表哥的身份帮他们多久,起码心善孤苦之人不应该如此,良心所在,道之所存,这让董瑾觉得有些可笑,自己杀了那么多人,竟然一朝觉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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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依旧深沉,巷子里“小心三更火烛”的打更人的声音早已走远,空气里还弥漫着陈年朽木腐朽的味道,潮湿的水汽在无形中散开着空气中混杂的各种气味。
董瑾此刻悄然掩门而出,轻轻一跃,跳到房顶之上,一只手衬着脑袋,另一只手拿着酒袋不时喝上一口,那满天不变昼夜亘转的星辰之下,四周老旧破败的房屋的痕迹,记载了岁月流光的蹉跎,望着远方微弱黄光一片连接着一片亭台楼阁里渗射出来,这里却到处是黑灯瞎火,只有零星几点火光摇曳。
遥望那火光所在,是望京城南城所处的街区,那里是有名的销金窟,却也是才子佳人流连忘返之地,因为对妓院的老板来说,有银子就是大爷,是活菩萨,故而对其热情高涨;而对青楼女子来说,她们多数是文学爱好者,因而面对满腹诗文、锦绣文章的才子,便不时秋波暗送,做做佳人会才子的美梦。所谓“鸨儿爱钞,姐儿爱俏”,这都是青楼千古不变的真理。
但在那里却也是鱼龙混杂之地,可也是消息流传最灵通的地方。
董瑾准备去上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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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瑾从容的收起酒袋挂在腰间,挥舞着纤细的手指拍打着身上的灰尘,虽然衣服很旧,但却是穿的舒服,干净只会让人更加的精神,他不是一个喜新厌旧的人,因为他知道新的东西需要花很长的时间去契合,而对他来说时间就是生命,失去了便再也换不回来的东西。
董瑾一跃,轻轻落到另一个屋檐去,跟随着灯
第十四章戏的启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