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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堂笑道:“世道自十多年前乔势兵变夺权,虽为混乱,但也在近几年安得太平。大哥与星妹在那时家破人亡,孤苦只剩二人,大哥辛苦营生才算生活安好,初来此寨中时大哥对我等兄弟情义为深,时时为我等寨中兄弟着想,五年前陆寨主年迈七十,将这寨主之位传于大哥,下面兄弟人人为之欣喜。看这寨中兄弟倚大哥为重,这几年日子也过得算是不错,星妹之容虽然有此怪颜,脾气也彼让人头痛,但有大哥所亲,也有我等兄弟所让,日子久了,其实星妹也并非一无是处。”
我听后,觉得自己对海大哥妹妹有如此言语不觉有愧,又道:“如此看来,海大哥也是汉子,看我多年在山上学艺,不知世间事态疾苦,以后倒也不能乱言而出了。”
“你我话说到此处,为兄倒是有话要说。”韦堂视我而言。
“韦兄有话直说,当是兄长教诲弟弟般一样,兄弟我会句句铭记在心的。”
“刚那莫汉,便是昨日刺杀王什之人。我见兄弟与其相识,又想起之前兄弟在酒家中所言,只是想多说几句,有不当之处,还请兄弟见谅。”
话听到此,我心中异样感觉不犹而生,刚在大厅之时闻得莫汉是刺杀官员之人后,便想起了酒家自己所言,看那莫汉并非恶人,只是言语间有些让我冷颤。此刻又想到韦堂所说,大善大恶,岂是你我可以断言,才觉自己年纪尚轻,不明事理。随说道:“韦兄之言,兄弟已经略知其意,只是当讲,兄弟会牢牢记住。”
“说那莫汉,为兄不知其人,也便不知其所做他事。但那王什,倚仗其父亲在朝廷中撑握大权,骄横跋扈无恶不为。三年之前,王什游玩于历都东郡,路中见一女子面容美貌,便要强掳,那女子不从,惹王什心中不悦,便以其一家是天朝余孽之罪诛其所在村中‘连刑’,二百余口的村落,一夜之间遭受血光之灾,次日便为死寂。而后一次出外游猎,追逐麋鹿而踏入一山农田园之中,农夫锄地而来见之,痛哭不已。那麋鹿逃去不见踪影,王什怒怪农夫之错,寻得一张虎皮让其披上,命随行军士当真虎射之,想那农夫身中数十箭而亡,王什却笑言其为刺猬,便又命军士用火烧之。如此作恶之事,多不胜数,为兄讲之心寒,哎,天下有此种人掌握要权,民之悲也。”
听完之后,我骇颜。朝廷竟然重用恶人,却不理会百姓之苦,民心如何安之!
走到一间空屋,韦堂停下脚步,他推门而入道:“虽然简陋,但还算干净,望兄弟不嫌。”
我此时还在想那王什恶行,韦兄见后,笑道:“王什之事不用多想,莫汉已经为民出了恶气,不必念而不忘。但以后言行,切记要三思过后。”
“韦兄之言犹如长辈教导,兄弟绝不会忘记。”
“那好,初ye之时请到大厅,我等兄弟当之痛饮,为兄先行离去。”
“韦兄慢行。”
在屋中,一人寂静。将包裹与给娘亲所买的家什放置在一旁桌上,躺在床上,不觉又想起师傅和娘亲,一个离去,一个即将团聚,一舍一得,心中滋味无法言语。今天的事让我知道善恶不是用直觉去断定的,血气方刚看来是年少之人该有的,但我此时倒觉得若能再长它十岁,做一个稳重之人才是我所愿意的。那样一来,便能照顾家中娘亲,自己也能独当一面,成为一个真正的男子汉,想像着以后自己的模样,意气风发还是碌碌无为,不觉心烦,便埋头而睡。只想明日见到娘亲,娘亲是不是会认出学艺归来的卓儿。
“少将军,东面山间突然有明火点燃,有一路行军向我军走来。不知是不是大将军而归,我军身处要地,望少将军明断。”
“你提五百军士前去查探,若是大将军而归,回来禀告我当率军出寨前迎,若是敌军之计,放神火雷鸣通报,我领三千羽林骑接应。”
“是”
“少将军!”
“有何事?速速报来!”
“校尉一去半个时辰未归,那行军停于十里之处不动,不知如何是好。”
“可派探子前去打探?”
“已经派出三人,但是不见踪影。”
“此事不妙,速派三千羽林骑,我要前去查看。”
“少将军不可,若是敌军之计,少将军出寨
第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