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戏不论年长年短,心死了,你死了,演什么都像了。
推门进屋,元非拉开床柜,取出一箱红烛,一支一支点燃,虽然是正当午后,热浪逼人之时,她却不介意这恼人的热。
元非知道敢下狠手,打到她失忆的“亲爹”就坐在院子里,她哼着歌,“初始元开,是非皆往,花常笑。友达和睦,万家阖乐,人常在。”
她自顾自的点着那些大小不一的蜡烛,窗台上、书桌书阁上,只要是有个空闲地方,她就放上蜡烛。
在箱子里最后一根蜡烛也被点上之后,元非抬头看着屋顶,打南窗里映进来的水影,陪着一屋子的红烛摇曳,在竹木彩画上静静的跳着舞,她意兴阑珊地抬手指了指,水影和光影交汇的地方,例外地没有烛光。
“东西不能砸在地上哦!听说要是庸人废材拿的话,会因为无能为力,致使石英玉印碎成渣滓。”
夜离歌懒得搭理元非这吓唬人的说法,他一个手势,后面就又多出了几个人,元非见院子里的人不走反多,嘴角轻轻扯了一个弧度出来,戏谑地看着他们。
夜离歌只是皱了皱眉头,便毫不迟疑地运功拔刀,只见刀光闪过,屋顶的竹木吊顶赫然出现了一个大洞,元非浅笑着,看夜离歌身后的人在刀飞起的一瞬间跟着飞身而起,烛火中,令人眼花缭乱的身影只是在空中打了个漂亮的回旋,便全身而退。
若不是烛光一瞬间的晃动,元非几乎以为没人动过。从门口看到她“亲爹”接过明黄色的包袱,打开,石英玉在阳光下闪烁的刺眼至极。
得到了先皇遗物,也就得到了先皇的五万秘密部队,慕容彻松了一口气,带着人转身离开,他看见了元非的嘲笑,却没有解读出其中意味。慕容彻根本不知道,就算他现在有一万枚印玺,那五万私兵也不会跟他姓。
元非活了两辈子,怎么会不知道兵权的重要性。
看着小呆子也亦步亦趋的跟着穿过那道茵绿藤蔓,看着夜离歌一脸严肃的朝着门走来,元非出声了,在夜离歌还未踏上青莲台座之时。
“停下吧夜离歌,说说你要干嘛。”
“属下接公主回您的昭阳殿,皇上吩咐过,这一段时间,您哪里都不用去,只管好好养着身体便是,累了这么些日子,跪也跪了,罚也罚了,只消您乖乖的,一切都会好的。”夜离歌拱手道。
“夜离歌现在只剩你一个了么。”
“是,公主不要做他想了,属下一人也足矣将公主带回昭阳殿。”
“好,那你给我抓个锦鲤鱼来,”元非指了指南窗外的湖,“要抓一对,我要好生养着,上次我就没有抓到,这次你要是抓到了,我便乖乖跟你回去,再也不跟父皇闹了。”
夜离歌无奈,绕道屋后,脱了盔甲,跳进湖里捉鱼,他心里还想着,公主还是小孩子心性,忘性大于记性的。现在就陪着公主玩就好,只要她开心,不再让主上闹心就好了。
看着夜离歌猫着腰在水里摸鱼,元非心里就呵呵了,鱼怎么会傻得到水边来呢,果不其然,夜离歌干脆潜进湖里了,看着夜离歌越来越远,元非笑了。
她拿起手里的红烛,一线光照在蜡烛上,一如碧泉水般空灵的液体在其中缓缓流动,蜡油一滴一滴落在元非手上,她却没有感觉到疼。
“夜离歌,往生路上的接引灯火,你看。”
元非将手里的蜡烛扔了出去,受到重击的蜡烛突然炸裂,飞溅的烈酒和火油成了爆炸的中心点,伴着“砰”的一声,火苗倏然扑起,足足有一人高,炸裂的火苗随着火油和烈酒流进了湖水,逼的夜离歌越发向后退去。
来不及阻止,夜离歌嘶吼着要从湖里冲出来,可惜火势太大,爆炸一波接着一波,他的脚还未及踏上岸边,整个竹楼便已经深陷火海,隔着烈烈火光,夜离歌已经看不清屋子里的人影。
“殿下!”
夜离歌急急地想要往屋子里冲,可惜哪来得及呢,满满一屋子烛火,都饱饱的灌了烈酒和火油,“轰”的一声,一起炸裂,火热灼人的气浪铺天盖地冲来,夜离歌强行运功才勉力支撑住冲击,眼睁睁的看着竹楼在这一声狂龙恶啸的爆炸声中被四分五裂,倒塌陷如火海,瞬间化为灰烬。
夜离歌脑子也跟着炸了,脑袋一热,胸口
第20章 葬送与决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