黯淡星夜,清风徐徐。在闭月的带领下,眨眼间,几人来到月轩璞原来住的碧海苑卧房门前。
门前站着值守的下人李冬子,还有丫鬟秋菊,俩人施了礼后,灵气而一脸哈笑的李冬子赶紧进去禀报。
尽管卧房内檀香点燃,香气袅袅,但也难掩那味子难闻的酒气。
略有醉意的月轩璞白皙的脸庞泛着些红潮,白里透红,虽酒气熏天,可却坐在书案前提着狼毫玉笔正作着画。
几滴染墨,细勾顺带,那揉、点、顿的动作收放自如,立即就栩栩如生,一幅随意所画的墨梅已成。
他身旁站着一袭翠烟缎、散花水雾绿草束腰百褶裙的年轻女子兮紫烟,她正捋着衣袖笑意浓郁地给他磨墨。
兮紫烟与冷雪鹊年龄相仿,肌肤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雅的气质。
月轩璞听李冬子禀报说冷雪鹊到来,冰冷眸子转了一圈,仿似有些意外,缓步走出书案,沉府地坐到了对面的坐榻上,扭头不动声色地瞧着几人簇拥进来的冷雪鹊。
就见这女子青丝胡乱绾在两侧,余下的披散及腰,一袭若雪牡丹暗纹绸外衣,内着白底粉色金丝梅花缎裹胸束腰长裙,长发飘飘,走动如流云飘忽,轻盈若仙子。
他遏制不住的眉头一跳,转瞬波澜不惊地喝起茶来,宛如没看见她进来一般。
“紫烟见过表嫂!”
女子声音如黄莺歌唱,悦耳动听,余音袅袅。
“紫烟!”冷雪鹊走到屋中央,目光有趣味地锁住那施礼的兮紫烟。凭着那袭心中喜欢的衣裙颜色微微一笑,可对女子深夜还在月轩璞卧房不免感到好奇,就伸手向女子扶去,可一瞧之下,当即倒抽一口冷气。
奶奶的!这女子生得如此美丽、看起来如此弱不禁风,使人一见到就会情不自禁的想怜。
她恍然大悟月轩璞为何这么大年纪了还没成亲,原来是有这二八娇娘随时侍候在侧。心里平白地升起一股酸酸的味,当然,感他那一罐汤儿,语气也平和了些,头一抬,傲然玉立,“轩璞!这位是?”
“兮家三姨娘的女儿。表妹!”月轩璞好似想不到她这样好奇,一向城府的他脱口而出。
这都几代亲了,可能比表哥杨逸白还要隔着代了!不过,富在深山有远亲,穷在闹市无人问,这声名远播,自是沾亲带故的都投来了。
冷雪鹊淡定地又问了兮紫烟多大了,家住在何处等等?
兮紫烟又福了福身子,娇娇弱弱的一一道来。
冷雪鹊这才知道,这女子家住在千里之外,确实是带故,根本沾不着亲的边,而且是寄住在府内,来府已有一年了,说是来学习规矩与琴棋书画的。
月轩璞则越听那眉峰越是簇起,脸上蕴含着一丝难掩的愠色,他向冷雪鹊道:“你是查案还是什么?”
冷雪鹊尽管心里不好受,可依旧风轻云淡,搪塞道:“没有没有!初来乍到。一见紫烟妹妹投缘,当然是多问了些。”
月轩璞脸色一松,浅浅地喝了口茶水,懒洋洋地一眨那双冰冷的眼眸,不死不活的话带着一缕讥意,丝毫找不到财主家出生的那种土味,“赏了你一罐儿汤,你不会是感恩流涕睡不着,想爬上我的榻吧?”
兮紫烟偷偷地看了眼说话怪声怪气的两人,又施礼道:“表嫂!璞哥哥!时辰已经不早,紫烟回去了。”
璞哥哥!好亲热!冷雪鹊差点没呕,直接想给兮紫烟一脚踹出,但碍于这话是从一个令人心疼的女子嘴里道出,也就强忍住了。
兮紫烟下去后,冷雪鹊无奈地抿了抿唇,也知月轩璞就是这样一个阴阳怪气的人,也不见怪,一本正经地道:“轩璞!鹊儿多谢好意!只是这美味,鹊儿不敢一人独享,特来与你一起享用。”
他眉峰簇起,那依旧冰冷的眼眸寒星四射,宛如很是意外,说实话,那汤不过是想着她身体虚弱,而又不想她死在府中所吩咐的,别无他意。
冷雪鹊从闭月手中接过兰花白玉瓷罐儿,动作小心地往白瓷小碗里倒着浓白色的汤。这会儿近距离了,闻得十分清晰,虽汤的香气不改,可其中却隐隐掺杂着一股子难闻的味,只是这味如不是细闻,还真很难闻出来。
凭着前世一生所学,她
第九章下毒(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