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擦!”李格听了这话,眼珠子睁得老大,差点没吓得从眼眶里掉出来,“这,这都是啥玩意,那,死的也太惨了,它,它们要是出来,都啥模样?”
黄川听他问,就一本正经的答他的话,“什么模样都有,鬼知道它们出来的时候什么样子。”
李格坐那就发起呆来,脑子里不由自主的就浮现出一个人,被砍成一块块,满地都是血,然后所有的肉块都被扔进锅里煮的情形。然后就是一个白衣服的女的,披头散发的从那锅边上飘过去,还突然回头一看,舌头伸的老长,眼珠子爆出来。想到这吓得李格一哆嗦,都不敢再往下想了。他回过神来,却看见黄川和冯唐正往那有电视的房间里走。
李格立马就跟了上去,“你们别趁着我想问题的时候偷偷溜走啊,也不叫我一句。”
冯唐把那旅行袋子往墙角一扔,“我们看你眼睛发直,鬼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们先把东西拿进来,然后去吃饭。”
黄川问,“你是跟我们一起出去吃,还是我们给你带回来?读书的时候,你不老是懒得下楼,动不动就喜欢叫我们给你带饭么。”说完,他瞄了冯唐一眼,眼中带着狡黠的亮光。
冯唐一看就明白,他在挤兑李格呐,忍不住会心一笑。
李格听了这话,头摇的跟个拨浪鼓似的,“改了,我早改了。现在我已经懂得了毛爷爷说的那个道理,自力更生,才能丰衣足食。哪能老叫你们二位受累呢。走走,大伙一块去。”说完,抢着就冲出门外头去了。
黄川和冯唐笑着跟上去。
三人下楼,在外头找了个小馆子,大吃了一顿,这一顿,说不得,自然又是冯唐掏腰包。
哥仨许久不见,这次重聚,要不是有鬼神之事在里头梗着,他们肯定要好好闹闹。但既然有了这些事情,他们也就没了兴致去闹别的。
尽管如此,三人在吃饭的时候,还是干了两瓶一斤装的红星二锅头。哥仨在南方人里头,酒量都不算小了,但是灌了这些个白酒进肚子,也没法子清醒,说话舌头都大了。胡扯一通,冯唐就嚷嚷着说倒霉,怎么那几百年的老鬼就给他碰上了。黄川就吹牛叫他别怕,万事有他黄三狗,以及狗爸狗妈。这回也不怕他自个儿的爹妈怪罪了,一口一个狗爸狗妈的叫着,乐坏了其他桌上看热闹的。李格就跟讲相声捧哏似的,一边夸着黄川,一边自吹自擂,说是他本事高强,一拳“踢”死一头牛头,一脚“扇”死一个马面,牛头马面都不在乎了,还怕什么小鬼。一场酒就喝到了晚上八九点钟。
最后人家老板打烊,起来轰他们,他们仨才晃晃悠悠的出了那小馆子。三人都醉的不行,回家路上仨兄弟都吐了个稀里哗啦,身上沾满了脏兮兮的呕吐物。好在大伙勾肩搭背的相互搀扶一把,居然也没躺大街上睡死过去。而且还勉强靠着黄三狗的模糊记忆,黑灯瞎火的借着星月之光,摸回了独他们住的独栋凶楼。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更不知道是睡在哪的。李格就觉得口渴难忍。眼睛迷迷糊糊的起身,想找个水壶茶盅什么的。但是他睡的地方黑咕隆咚,只依稀从窗户外头射进来些月光。眼睛适应了那月光之后,也算勉强能看见些影影绰绰的东西。
李格稀里糊涂的坐起身来,想弄明白自己是在哪呢。四处看了看,就觉得对面有个桌子,桌上似乎放着个茶壶。
他晃晃悠悠的走过去,伸手拿茶壶,但是当他握住茶壶的把手的时候,觉得这茶壶的把手居然是木头做的,而且寒凉的很。
李格就觉得奇怪,提起茶壶凑到眼睛跟前一看,哪是茶壶啊,居然是个木头凳子。
木头凳子?
李格更觉得奇怪了。这好好的一张桌子,上头还放个凳子干啥?难不成还有人坐桌子上?
一想到有人坐座子上,他就不由自主的想起一个穿着白色纱衣的女人坐在桌上的情形。
昏沉沉口干舌燥的李格,一下子就脑子清醒了,口也不干了,舌也不燥了,就觉得浑身发寒作冷。
他下意识的觉得,眼前有什么东西在他脑袋上头晃悠。
他心跳立马加剧到每分钟二百下,但是他还算“沉着冷静”,一边抖着手将那凳子放回原处,一边颤巍巍的解释,“大,大姐,我,可真不是,故意的,这是您的垫脚凳
5吊死的第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