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混们欲哭无泪,不就是听说这个叫啥子终极一班的班子刚冒出头来,赚了两个钱,所以来借两个酒钱么,怎么就闹到这份上了呢。是,听说过这丫头跟兴庆班的那个什么云官儿有关系,可那又怎样,一个戏子而已,还能把他们几个大活人怎么着。
有时候,无知,就是无畏。在他们眼中,真正需要忌惮的是坐在堂上的老爷和带着刀的捕头,可他们不知道,带着刀的捕头,到了他们眼中的戏子跟前,也要硬挤出个笑来。
苏杏还在地上躺着,反正现在天气好,不怕冷。
“哥,她真是装死呢,我不骗你,骗你的是孙子!”一个混混死死拉住相熟的捕快分辩。
那捕快看了眼苏杏,又看了眼混混,摇摇头道:“小子,这个孙子,你这次是做定了。”这丫头他见过,跟那云官儿确实认识,那天他巡街时,就瞧见那俩人在街上走了一路呢。
听捕快这么说,混混傻了眼,不信的瞅了眼苏杏,就这么一小丫头,能有多大背景,不就是认识个当红的戏子么。
“那云官儿,别说我了,我们头儿都不敢惹。”
给了混混这么一句话,捕快板着脸推着他走了。
连同已经嚎哑了嗓子的虎哥,一共六个混混,都被赶来的捕快连拖带拽的带走了。
同时被带走的,还有“昏迷不醒”的苏杏和林树。
苏桃松了口气,抱紧了怀里的钱袋,拔脚也追了上去。
京兆尹很郁闷,坐在这个位子上,他不指望能有多大富大贵,也不指望整天清闲的坐着发呆,只要每天没有太多案子,没有太多闹心的案子,那就够了。
只可惜,从来都事与愿违。
前天。他刚哄走了赵御史那个不省事的儿子的什么相好,今儿这个云官儿的妹子又来了。不就是一个戏子嘛,要不是攀上了宁王殿下,谁稀得搭理啊。
可是。问题就在于,人家确实攀上了宁王殿下啊。
所以,梁大人也只能耐着性子让人把一干人等全都带进来。
案子本身不复杂,就是地痞流氓勒索钱财而已,如果不是人伤得重了。而受害者又有点靠山的话,根本都闹不到公堂上来。
深吸一口气,梁大人一拍惊堂木,呵道:“兀那张虎,你可知罪?”
张虎这会儿已经过了当时的疼劲儿,也知道自己这次只怕是踢到铁板了,只能跪在地上老老实实的答:“草民有罪,草民知罪。”在京城街头上混了这么些年了,他有什么看不明白的,如果梁大人想饶他。不用他求饶,梁大人自然会给他台阶下,如果梁大人不想饶他,他就算是说出花儿来,梁大人也只会给他两板子打到他认罪不可。
所以,何必受了那两板子后再说实话呢。
一听虎哥认罪,其他混混还有几个嘴硬的?赶紧都跟着一起乱纷纷的认罪。
见他们这么识相,梁大人满意的点点头,扭头看看苦主那边。得,那两个还躺着呢。半点要“醒来”的意思都没有。再次长长的吸了口气,他耐着性子对唯一清醒的受害者苏桃说:“小姑娘,这些恶徒俱已认罪,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苏桃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一手拉着自己姐姐的手,一手指着虎哥等人,抽抽搭搭的说:“多谢大人为我们姐妹主持公道,大人真是英明……可是,可是……我哥哥姐姐被他们打的到现在还昏迷不醒,万一他们俩有个三长两短……”话没说完。她又大哭起来,“我们辛辛苦苦靠自己本事吃饭,不招谁不惹谁,为啥就摊上这种事儿了呢……我们命苦啊……”
梁大人绿了脸,你们命苦啥,靠着一个云官儿,你想过清静日子,那就别出来卖唱啊。
可是,他只能转向虎哥等人:“你们白日行凶,若是轻易放过你们,岂不是纵虎归山?往日,本官也曾听闻你们的劣迹,只想着给你们改过的机会,哪想到你们非但没有停手,反而变本加厉,这一次一定要从严处罚!另外,苏姑娘他们被你们打伤,这医药费也不在小数,理应由你们均摊!”
苏桃破涕为笑,再次恭维:“大人英明,大人真是我们老百姓的父母官啊。”
走出衙门偏门时,重伤昏迷的林树和苏杏终于醒了,手里拎着个沉甸甸的钱袋子。
对于今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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