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盗的野望
瑟罗非和乔在破旧的下行木梯里左转右转了好一会儿,才来到了属于他们的,黑黝黝的舱房。
四周无光,那本应该安安静静的舱房里却断断续续地传来女人的抽泣声。
瑟罗非觉得穷尽她一生也不可能遇到比梅丽更能哭的活物了。
她推开门,摸着黑准确并用力地把自己摔到混合着海腥味儿和霉味儿的床上:“梅丽好姑娘,我这好歹是活蹦乱跳着回来了,劳驾稍微高兴点儿呗。”
乔跟着走了进来,一边点亮油灯,一边响亮地“嗤”了一声。
蜷缩在墙角的身影明显地缩了缩。好半晌,梅丽才小心翼翼地抬起头,露出她新熟苹果一般的、我见犹怜的脸蛋儿:“罗,罗尔……哦……你终于回来了,我,我真开心。”
瑟罗非哼唧着在床上翻了一面:“唔。乔说你哭了一天?谁又欺负你啦?”
&是船长他……他>
梅丽一句话没说完,就又小声抽泣了起来。
瑟罗非也没有接着问的意思——反正就是调|戏揩油那茬子的事儿。这帮海盗这辈子近距离接触过的女性除了自个儿母亲就只有妓|女了,一个个浑身散发着由内至外的饥渴。梅丽这样白生生的小羔羊对他们来说就是挺着肚皮躺在碗里的肉,哪怕是瑟罗非这样的女恶棍也偶尔逃不了被揩油的份儿——比如刚才被她削了鼻尖的绿毛儿——当然揩不揩得成就得另说。
若不是她和乔强硬地护着梅丽,梅丽早就该接二连三地给独眼船长他们生孩子了。
瑟罗非上前拍了拍梅丽的肩膀,也没再说些什么安慰的话。这种破事儿在海盗船上根本就是老生常谈,何况按梅丽这种性格,每多保持一天的清白都算是见证奇迹的时刻。
梅丽在瑟罗非怀里渐渐止住了抽泣。她抬起脸,泪蒙蒙的天蓝色的眼睛可叫人心疼了:“罗尔,你,你的剑士徽章呢?我还没见过剑士徽章呢,它长得好,好看吗?”
其实梅丽的脸蛋儿不算特别精致漂亮,就是特别楚楚可怜,像是刚成熟的、任谁都想咬一口的红苹果。瑟罗非朝人脸上捏了一把,有些不自在地咳了一声:“呃……抱歉,我没考上。”
梅丽愣住了。半晌,她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忍不住低下头接着呜咽了起来。
没有徽章,意味着女剑士依旧接不到正式的活儿,进不了高大上的团队,还得在独眼船长的小破船上呆着。她梅丽也就只能跟着,继续过着提心吊胆的生活。
&别别别哭呀,”瑟罗非又尴尬又愧疚,“今年这真是意外……诶那啥我保证明年,明年一定考上——”
乔屈着腿靠坐在床头柜上,懒洋洋地啧了一声:“闭嘴,梅丽。”
梅丽直接被吓得打了个嗝,眼泪流得更急了,却相当听话地再也不敢哭出声儿来。
&了,你别凶她。”瑟罗非无奈道。
&凶她,凶你。”乔眯着眼,右手一翻抛出一把黑亮的弯匕首,在昏暗的油灯下对着瑟罗非狠狠呲了呲牙:“说吧,这次又遇见什么激动人心的小意外了?”
瑟罗非很尴尬。
即便抛开她一身怪力来说,她在剑术上也是真的有点儿天赋的——好歹她现在还是个活生生的人,而不是一撮海泥什么的。自从她年少不羁把公会塔里的能源柱子劈了又逃之夭夭后,剑士公会痛定思痛,严打了报名环节,即便是最低级的考核也非得请来长老院的高手坐镇不可。
瑟罗非仗着这一带民风彪悍治安混乱,才敢捏着胆子报名参考,至于更进一步的、让她在长老院面前呼呼挥动巨剑什么的,就还是算了。母亲玛格丽塔还指望着她挣钱养家喝药活命呢,这风险她赌不起。
所幸,各个公会为了照顾土豪和他们那些娇弱而又上进的后辈们,都另外设有一种特殊的考核方式——每年考核期间,各个公会都会额外发布一些挺有难度的材料收集任务。报名的考生在正规考核结束之前上交制定材料,就能获得相应等级的徽章。
公会征集的材料年年不同,相互之间也没什么关联,完全不存在提前准备的可能。瑟罗非潜心观察研究了数年,殚精竭虑总算找出了材料们的唯一一个共同点——它们都挺贵。
四年来,瑟罗非走的一直是
第03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