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堂而皇之杀人,将受到法律严厉制裁的。’史浩说,‘这岂不是使你自己也同归于
尽吗?’
‘祗要能消灭他,完成我复仇的誓愿,我是不惜牺牲我自己的。’葛丽娜说:‘我那
第六个仇人,将在两小时后到我公寓中来。小史,你可以离去了。’
‘但……但……我很为你耽心……’史浩有不忍离去的神情。
‘小史,我觉得你已开始真诚地爱我了。’葛丽娜黯然神伤地说:‘可是我们的爱情像
朝露一样地短暂。此后,恐怕你我已相见无期了。’
‘你难道非与他同归于尽不可吗?’
‘我继续生存的希望极渺茫,他继续生存的希望也极微弱。’
史浩感到非常怅惘,若有所失地从沙发上站起来。
葛丽娜缓缓地走到他身旁,挽着他的手臂,向公寓外移动。
他们沉默地走出公寓,默然地在人行道上缓步而行。他们两人的心里都有无穷的怅惘
,但都未用言语表达出来。
在不知不觉中,他们又走到了那家书店陈列橱窗前。
‘小史,千里送君终须别,我在这里与你相逢,也在这里与你分别了。’葛丽娜说,‘
我希望你珍重自己,不要以我为念。’
‘我怎能不想你呢?’史浩的声调有些颤动。
‘傻子!没有什么可想的。我不值得你思念,我去了。’葛丽娜毅然转身走了。
他呆立在那里望着她袅娜动人的背影愈去愈远,终于消失在深夜的黑暗中。
殷凤、葛波在薄刀党匪徒十六支手枪集中射击的危险情况下,用她们的手枪对躲藏在
屋内的敌人回击。葛波并且急中生智,就地一滚,安全地滚出了枪弹集中射击的范围。
‘我们上屋顶去。’殷凤胸有成竹地说着,向上一跃双手拉住了屋檐,双足一荡,已上
了屋顶。她的动作这样敏捷,似乎一跃就上了屋顶,极难看出其中有两个动作。
葛波像殷凤一般地也上了屋顶。她们在那幢有打气洞的屋顶上,揭起了若干瓦片与梁
椽上的长方形砖块,用手枪从这隙洞对屋*击。
殷凤这一行动出乎躲在屋内的大恶霸张久根与歪头阿七意料之外,他们手足无措,
陷入极度紊乱之中。
张久根心慌意乱地开了门向屋外奔逃。
殷凤隐约看见一条高大魁梧的黑影,在黑暗的横弄中奔跑。
‘可能是张久根逃出去了。’
葛波正想加以追击,然而对面屋内的匪徒还在疯狂地向屋外射击,张久根跑了没有多远
,就中了两颗子弹,结束了他万恶的生命。
‘他被他们自己人击毙了。’殷凤说。
突然在乒乒乓乓的枪声中,远远地传来了一阵一阵警车呜呜的叫声。
‘警方人员来了,’殷凤说:‘很可能是这里安分守己的居民,或范凯去把他们唤来的
。我们不管谁把警方人员唤来,这里没有了结的战斗,应该让警方人员负一些责任。我们还
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做……’
‘什么事?’葛波问。
‘捉拿活的柳嘉权,或死的柳嘉权!’殷凤说。
‘柳嘉权在那里?’
‘极可能在葛丽娜的公寓中。’
她们在屋脊上飞奔纵跃,如履平地,瞬息之间,已出群雄村,在黑暗的公路上疾行而去
。
她们进入市区后,就雇了一辆汽车往祈齐路赶去。
当她们的汽车距离葛丽娜的公寓还有一、二百码时,殷凤瞥见一条瘦长的黑影,挟着一
件用台毯包裹的对象,匆匆地在人行道上移动。
‘葛波,你看,这人不是柳嘉权吗?’殷凤说着吩咐司机立即停车。
那个瘦长的人见一辆汽车在距离他不远处的人行道旁停下,并从车内跃出一个穿淡黄
绒线司惠透的女子,一个穿白色绒线司惠透的女子,他立即伸手到衣袋里去拔枪。
然而殷凤、葛波早已窜到他的身旁,将
第12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