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外众人无不大哗,这一招大部分人都学过,可用过的却不多,乃是因为这一招使出便是有我无敌,若不能胜就只有败了。林峰等人一起站起,掌门孔德昭大喝一声“住手!”
可此时,熊堂身体一转,手中剑带着嗡嗡之声已直射向陆槿。剑身上凝聚了他所有的内力,即使陆槿想闪开,也不大可能。两人相隔不过六七步,利剑转眼即至,瞬间离陆槿胸口不过尺许,陆槿却如大梦初醒般,伸了个懒腰,手中剑随之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将那飞射而来的利剑轻轻巧巧地挑向了半空中。过了片刻,那支剑才落下来插进了场上的泥土中。
这时候周围的众人再也遏制不住心中的激动,大声欢呼出来,早将之前姜俊的话抛到了脑后。
高台上也乱作一团,孔德昭轻轻跃向那块场地。赵行健则站了起来,对着身旁的李晟怒道:“你那徒弟疯了吗?怎么可以在这里使出这一式来?”这一招正是皓月千里的最后一式,虽不是什么禁招,却也有不成文的规定,若非万不得已,此招不可轻出,同门较艺更是不可使用,只因这招太过刚猛,发出之后如离弦之箭再也无法控制了。李晟心中冷笑,却不接话,也跟着站了起来看向场中。
众人见掌门跳入场中,这才醒悟刚才都不大不小的犯了点门规,这山中若有大雪,门中弟子便要小心,不得随意大声喧哗,以防雪崩。这几日虽雪已渐小,但积雪仍然很厚,可刚才陆槿那一招却有如神来之笔竟然将皓月千里封挡住了,怎不让他们激动万分。好在孔德昭无意追究,见周围众人安静下来,他便看着熊堂道:“你可知罪?”话虽不多,可伴随着孔德昭无形的气势与压力,以及语气中隐含的怒意,熊堂再也无法承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弟子知错了,刚才弟子一时糊涂,竟然使出了这招,请掌门师伯责罚我吧!”熊堂自知刚才自己太过冲动,若是真伤到了陆槿,或许师尊高兴之下还会想办法保住自己,可现在那一剑无功,师傅的颜面扫地,只怕最想处罚自己的便是他了,还不如俯首认罪,说不定掌门师伯会饶恕自己。
孔德昭见熊堂跪在地上连连磕头,才几下额头便已见血,心头便有些软了,只是若真就此放过也于理不合,忽看到陆槿仍有些恍惚得站在一旁,心中一动便道:“你是陆槿师侄吧,刚才那记明月清风你下沉了尺半使出,变得好!”
陆槿这才回过神来,忙拜倒在地,“掌门师伯,适才弟子无意间使出,实在当不得师伯夸奖!”
孔德昭哈哈笑了起来,白色的长须与寿眉一同飘舞,他上前将陆槿扶起,“无意方能显得出真本事啊!”他话分一转,又问道:“你这位师兄刚才使出本门严禁对同门使用的皓月千里飞剑式,你说说,该如何处罚他?”
“就罚他面壁思过一年吧!”陆槿毫不犹豫地说道。
孔德昭笑着点头,“难得你有仁恕之心,好!就按你说得办!”孔德昭转头看向仍在地上不停磕着头的熊堂,喝道:“起来吧,先去谢谢你这好师弟,等会再去你师傅那边领罚!”
熊堂低着头,不让旁人看见他因羞愤仇恨而扭曲的脸,向陆槿道过谢后转身向自己的师傅走去。
李晟看着在自己面前跪倒的熊堂,暗骂一声“蠢才!”,也不把他扶起,一脚将他踢到一边,“别在这里丢人现眼,自己滚回山去领罚!”熊堂慢慢爬起,转身下山去了。
场上的孔德昭好生勉励了陆槿几句便又回到了高台上。
陆槿这一场比试耗时极长,等他们结束的时候,一个上午便已经过去,其他几个场地的比武也都结束了。玉柱峰的弟子将众人迎至膳堂,余时继在陆槿身边轻声问道:“刚才怎么那么轻易地就饶过他了?他可是对你起了杀心啊,小心以后会被他反咬一口!”
陆槿苦笑道:“刚才掌门师伯的口气你又不是没听到,若是我执意纠缠,只怕最后也得不到想要的结果,还不如索性大方一点,大家面子上也都过得去了。”
余时继想了想,点点头道:“的确如此,这么多的前辈均在这里,可不能让外人看了笑话,而且掌门师伯又容易心软,唉,算那小子运气好!”这时,其他的师兄也凑到了一起,纷纷问起陆槿先前那一战时所用的剑法,陆槿不能说出自己偷窥杜师叔教梅师姐练剑的事,只有含糊其词,想要敷衍过去,又岔开
第十五章上元剑会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