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良久才在脸上漾起一丝颇为嘲弄的笑意,“他还不死心么?姑姑也知道的,纾忧所求,从来只是同靖弟安稳地活下去,兴复故国,我并不感兴趣。”
“你父亲呢?”徐绸珍望着水波倒映出的那道血色与玄色交织的身影,这样炽烈的颜色掩盖着的,她的那颗心,却是淡泊如水的。
不过,她对复国不感兴趣,却不代表她那被贬为抚顺王的父亲不感兴趣,若是前往上京,她未必真能保持自己的立场,不受逼迫。
“……父亲对此自然有意,所以袁公子希望我前往京中,劝父亲放手。”纾忧咬了咬唇,骨节分明的手紧紧攥住袖口的缎边,说动父亲放手即可留得靖的性命,对于她来说,自然是毫不犹豫地选择后者。
毕竟她只是抚顺王众多子女中的一个,若非侥幸活到现在,谁还会记得她的存在?但靖却是她一手带大,不论如何都要护住的人。
“乾云姑姑将颜妹妹和绮妹妹放心地托付给姑姑,看来姑姑也不希望窦平远成功吧?”纾忧微微回过头,身后有大片碧色的芦苇映衬,将她身上的凶戾之感削去不少,流露出几分少女的秀丽。
徐绸珍走近来,还带着不少沟壑的手扶上长桥上雕刻着花纹的栏杆,“当年矩之的意思……其实也是要兴复故国的,但他临死之前嘱托过我看顾阿颜,既然阿颜不愿,我自然也是向着她的。”
死去的人已经死去了,所以,还是活着的人更重要一些。
“姑姑能否劝窦平远……”说了半句,纾忧自己先否定了,窦绥同新朝乃是灭族之恨,怎么可能轻易放手?
而且他现在没有妻儿牵挂,将来行事只怕无所不用其极。(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五章 不如不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