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客栈院内。
“无名兄早。”吴元刚出房门,便见无名倚在走廊的一根柱子上,朝向自己屋门的方向,闭目养神。“早。”无名张开双眼,似已等候多时。“我有几个问题想问问阁下。”“阁下?无名兄这是何意?”“你觉得昨日黑衣人的身手比之你,如何?”“无名兄既这样问,我也不必自谦,远不及我。”“若他二人合力,你可有胜算?”“十成胜算,无名兄何故问此?”“我很好奇,阁下既有如此身手,昨日我出声求助之时,阁下明明未占劣势,为何闪身让出前路?”无名脸上再无笑容,只留下等待与冷漠。“无名兄,此事说来蹊跷,可容我择一时日与你细说?”吴元满是客气,心下不解:“自己明明是出手帮人,为何听无名语气,竟是怀疑自己与那两黑衣人是同伙?”“阁下要我等你编好来龙去脉,再听你讲故事吗?”无名双手环胸,再度逼问。“无名兄为何这般逼问,莫非以为在下强索那包裹不成?”“不是吗?”“我无意与无名兄争辩。”吴元面色微寒,欲从无名身前走过。
“砰!”无名伸手抓住吴元胳膊,“别着急。”“无名兄若想切磋一二,我吴元愿意奉陪,只是这楼上空间狭窄,客人尚多,你我大可在院中过过拳脚。”吴元只盼自己能擒住无名,以证自己并无恶意。其心下也觉得奇怪,以自己的武功身份大可不必敬让无名,却不知自己为何总在不知觉间对其十分客气。虽然无名给自己淡淡压制的感觉,但他相信,以他的武功在这年轻一辈可算翘楚,即是如此,又何必一再退让?莫不是因为她是小雪姑娘的哥哥?自己对小雪难道一见钟情?不可能,不可能的。吴元猛摇了摇头,暂不去想。
“无名兄,你就只用这一根竹棍?”“足够了。”无名脸上终于恢复了笑容,只是笑容中却多出几分鄙夷的嘲讽。”“那就让无名兄先请吧!”“出刀吧。我自不会要你性命。”无名轻擦竹棍,缓缓说道。吴元略被激怒,天下敢说如此话者,屈指可数,而这无名昨日还温暖和煦,今日就如此咄咄逼人。实在令人不快。“既然无名兄有这般自信,那在下从命好了。”吴元抽出自己腰间佩刀,闪身便向无名挥去。
这一刀极快,直击咽喉,虽是一记横扫,却只能看到一丝黑线。无名退了一步,只是退了一步,一脸平静。手中竹棍紧握并未动过分毫。一击不中,吴元手腕轻翻,顺势下劈无名腹部,无名再度侧身避过,一瞬之间,吴元短刀如跗骨之蛆倒削无名面门,此时无名终于避无可避,只得出手扣住吴元倒削短刀的右手,吴元手握刀柄,刀刃向下,无奈手被扣住,此一刀只得作罢,但见其手掌立张,刀在手上一旋,便摆脱无名左手,直刺无名胸膛,而无名自手扣遭脱,已然闪身后退,这一刀有惊无险,并未伤到毫发。
“无名兄,我可值得你出剑了?”
“你的刀很快。”
三招交手,仅在一息之间。
“无名兄当真还要继续?”
无名将棍指向吴元,“来吧,你伤不到我,我也不会取你性命的。”
“无名兄请了!”吴元一个矮身,俯冲到无名面前一刀劈去,“苍!”无名侧身滑过,御棍为剑,重击刀背。吴元手腕一震,卸去力量再度劈落,无名手中兵刃吃亏,只得不断游走,伺机出手。刹那之间,两人交手不下十次,吴元刀影极密,刀法奇快,而无名剑法飘忽,如独自舞剑,两人交手,除了偶尔的兵刃交接,竟像是两个毫不相干的人各自做着自己的事。
“砰!”吴元左肩已挨了一棍,其最后一刀仍未伤到无名,只削断其一点袖角,“无名兄好剑术,可惜只凭竹棍你我都不能各尽所学,难分高下。”无名也心头微沉“自己自知所用竹棍,难以造成伤口故击之立退,这才躲过这最后一刀。倘若自己用的是真剑,自己或能削断其一臂,自己怕也是非得要重伤不可。”“你既有如此本事,又为何放跑那两个黑衣人?”无名冷冷逼问。“我无法解释,但求无名兄相信。”吴元双手抱拳,就欲回房。
“无名哥哥清早很喜欢打架吗?”楼上,木芸早已梳妆打扮好,身上还是那套鹅黄色的衣裙,亭亭玉立,微笑示人。“芸姑娘起得倒早,我和他有事要说一下。莫非打扰到姑娘休息了?“无名面色和缓许多,”“不妨,”木芸轻声言道,款步缓缓下楼,似是令的两人间剑拔
敌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