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的战利品,今天成了降者的服饰。只剩内衣破布包裹的尸体,没有任何温度,也无需再要那些能够驱寒护暖的衣装。
收缴堆起的残旧兵器,由多名公会剑士把持守护。寒风中瑟瑟的独眼给自己双手呵气,冰冷令人感受不到手脚,只是僵硬如冰块一样。
三十多人的强盗挂名成为了阿诺德的农奴,他们暂时失去自由,以赎罪的方式来换取将来的自由和清白。风冷得红肿的他们,任劳任怨,把以前还是一起吵闹的同伙堆起来,放置在木架干草堆上。
“安息吧!因为你们的愚蠢,结束了可贵的生命。”独眼低声细语,看着那无神的脸孔。主神会宽恕你们,由我的主人为你们打开道路,通往光辉的国度。
焚烧尸体的火焰在法兰堡内升起浓浓的烟雾,再度把灰沉下来的天看似连接了起来。
“农奴们,集中起来!”看守的剑士高声吆喝。投降的强盗们成了乖巧的绵羊,收紧着身子聚到一起。即便得到了新衣服,寒冷依旧透过他们衣服洞口的缝隙窜入,无孔不入地侵袭腰背。
他们就像是长着灰茸茸羊毛的狼,不过现在是装成一头羊而已。剑士并不对投降的强盗抱有多好的感观,来自主人的命令必须执行。
沉沉的锁子甲被剑士丢在地上,沉闷的声音稍瞬即逝,像被雪地棉花帮的大地给吸收一样。他们疑惑地看着那丢出锁子甲的剑士,再把目光转向正中间的阿诺德身上。
似乎得到阿诺德的授意,边上的一名衣装正式的年轻剑士走了上来“这是锁子甲,只有骑士才拥有佩带它的能力。但是,我的主人,你们的主人。阿诺德大人的意志下,大人把他作为对你们的奖励。”说罢,费迪南德一手指着独眼“你!以后它就是你的所有物,并就此效忠我们的大人,成为守护自由和希望,荣耀的海德威人。”最后把手中的一把剑丢到独眼的面前“这也是大人赏赐给你的。好好感激仁慈的阿诺德大人吧!”
包括费迪南德和那些公会剑士还有民兵,他们眼中满带憎恨和愤怒,眼前地上的东西,还有那位剑士的话,让独眼和他身后的人们头晕转向。不是赐死,而是赏赐。不是厄运,而是幸运。没人能弄懂,这眼前的事情是什么一回事。
面对一脸茫然的独眼,阿诺德盘着手走了过来“今天起,你们要记住自己的身份,只要好好努力,我不但恢复你们自由,你们的罪也将可以消除。”捡起了剑的阿诺德单手递到独眼面前“由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人,你身后的人也是我的人,你保证他们不会违反我的法规,那么你就是他们的头领。”
感激流涕的独眼擦了擦湿润的眼角。这种温暖人心的话语,比起翻滚沸腾的热汤更温暖,从来没人愿意去对自己说的话,今天却能够听到。颤抖地伸出他冰得红肿发紫的双手,去接受那一把带有余温的剑。
安抚收买人心后,行色匆匆的卓洛大步流星地来到阿诺德面前。腾腾的白气,实在分不清是他的喘气,还是热腾的身躯发出阵阵的蒸汽。
“阿诺德大人,真,真有女人……”
被融化的结晶,落着点滴低温的水滴。砖石垒建的孤堡,在这种天气如不由正门进入,妄想由陡坡斜壁爬上去,不是跌个半死,就是被冰荆棘给钩住。被撬开的大门还铺着一层厚厚的冰雪,温暖的走廊透出的热气温差,瞬间凝出水蒸气。暖烘烘的走廊虽然漆黑,但深处的火光衔接着走廊的尽头。
这是座古老且经典的城堡。幽深的长廊让阿诺德回想起乔尔圣斯堡那怪异的迷宫。这里可以抵挡敌人长驱直入,内室的门顶上是一锁格栅铁闸,只需一阵浓烟,便可以把长廊里面的敌人熏个头晕转向,死于浓烟之中。
十二级的阶梯后是个平台,狼藉的地毯似乎是被主人遗忘该打扫整理,保持着那皱巴巴的样子。左右两边的估计是兵舍,黯淡的光线下能够看到铺在地上的毛毯草堆,还有被遗留的手套或靴子。
地上的两个刚被弄熄灭的火堆,袅袅升起刺眼的烟雾。柴火的烟味中,夹带一丝丝怪异的香气。几名看似软弱的女仆被镇压在墙角落一边,她们眼中满带惊恐,抱成一团,颤抖得厉害。看守她们的剑士呛着鼻子,却不知道她们究竟怕些什么。
平台上再是一段阶梯,双折式的欧式贵族阶梯。歪扭的长毯同样
八十四、真有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