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无一人的小房间只弥漫一股淡雅的药草香味,那沾附满烟草味道的衣装上残留的,也就只有多日前阿诺德所留下的血迹。
“没有人!”
在铁甲卫士的叫声下,铁盔镶插一根白羽鸟毛的卫士打开自己的面罩,环视房间四周“这怎么可能?!侯爵大人的潜伏者确实告知了我们,阿诺德就在这里。”说着便摊手翻弄桌椅,其余卫士也肆无忌惮地把房间弄个天翻地覆。
“算了,那些不见得人的家伙,也不过是顺口开河。”扬手指使手下“把那个拿过来,放到这里。”
几名卫士利索地把麻袋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发臭的尸体跟房间的气味混杂在一起,让人头晕转向,实在不愿久留于此。但他们忠于侯爵的命令,给尸体做好了化妆,穿套上阿诺德之前的囚衣。
一切布置妥当后,卫兵长把腰间的第二把长剑拔了出来。这种平凡无奇的剑。便是剑指尸体,直入那已经开始腐烂的尸体身上“这样就行了。”
离开房间的他们封锁了通往楼塔的道路,由白银狮子卫士守卫在过道的两侧。所有靠近的人都无法接近。他们看漏那走在走廊对面过道,明目张胆,坦然步步离开的阿诺德。
一介佣兵,也敢在领主的城堡内,自由走动,韦特赛林也不过如此。守卫在楼塔路上的白银狮子卫士清高气傲地评头品足。
喧哗的大殿内,一场盛宴转变成闹剧,领主的忠诚宣言变成虚无缥缈的谎言。纸永远包不住火,那接二连三的事情,韦特赛林再都站不稳阵脚。
这一刻,他才如梦初醒,但一切皆已太迟。此时除了用声名狼藉来形容以外,再也找不到合适的词语。
银光闪烁的铁甲卫士三五走入“侯爵大人。”恭敬地作礼。
“找到普隆的英雄了吗?”
白羽鸟毛的卫士长假作迟疑,脸露难色“实在抱歉,我们只找到一具腐烂发臭的尸首,已经分辨不出那人是否阿诺德子爵。”
“没有证明之物?”吉斯一边质问卫士,一边把强烈的视线转向韦特赛林。那快要瘫倒地上的老头,现在也要倒台了。
“没有,除了那尸体上的长剑。”
我可以咬定那不是阿诺德?亚历山大,即便是,又有谁能够认出。韦特赛林似乎找到了一线生机“不!我的未来王,那人绝对不是。”对!那是影子萨满,一个该死的蛮族先知“那只是蛮族的人,一个让我熟知蛮族的人……”
“韦特赛林伯爵,你这是什么话!你是打算私通蛮族,让蛮族长驱直入普隆国土吗?”
一句比一句糟糕,每多说一句,韦特赛林就像是把麻绳越是套紧自己的脖子。
“不,我……”
“少解释了。”马尔特也站了出来“韦特赛林伯爵,你恶贯满盈,犯下的罪,随意一条,都足矣让你与蛮族的魔神相见。”甚至特意比划环形十字“主神,我们的真神。永远不会接受这种披着羊皮的狼,玷污神圣的普隆国土。”
底下再是阵阵恶毒都咒骂,韦特赛林早已是众叛亲离。那些摇摆不定的下臣也纷纷开始表明身份,意向明确地表态“下地狱去吧!真神不接受异教徒。”那阵阵贬义低俗的臭骂,无一不是无形利箭,贯穿痛击韦特赛林。
连同那边上座椅的女子梅丽莉丝也离开了她的座位“韦特赛林你这狡诈的狼,你的尽头也到了。接受你们神的惩罚吧!”快步离开高台,消失在人群之中。
一剑鞘敲响了地面,吉斯怒视全场,震慑着大殿的骚乱“先不管韦特赛林伯爵是否与蛮族勾结。因为我们没有确实的证据,但我这边有人能够证明阿诺德子爵的生死是真是假。”
那摆着救世主脸孔的吉斯,内里也只不过是手举利镰的死神,正把手中的镰刀收拢,势要割下我的头颅。韦特赛林不再对任何人抱有希望,也只单纯地配合这戏的演出,直到结束,再也没有一句话。
人群中走出一名修女“亚德拉大教堂的副院长,露娜修女。”马尔特如是介绍“副院长,有劳你代为见证确认,我们发现的死者,是否阿诺德子爵。”也是特意地翘扬自己的小胡子“也请乔尔圣斯的各位,找出几名代表,与副院长一同前往确认。当然,我们也会一同前往。”
语毕,瑟兰特首先站起,迈
十三、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