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博林堡与法兰堡到吉恩河石桥的距离，劳顿伯爵要到哪里还是要过上大半天的时间。
抢在事态变动得不可控制之前，吉恩河卡罗艾恩的岸边已经开始大兴土木，在岸边桥上筑建一座木堡城墙。站在两领地争端的风暴中心上，阿诺德的出现足以让双方暂时保持在一个平衡点上。
书信的内容大义凛然地提示到，使用到公正教的措辞和戒律，更指示出普隆整体国力正在复苏，如果贸然的发动内战，得益的不会是西境卡罗艾恩上的领主贵族，也不会是普隆共和国的权位者。而是直指东面蛮族，西北的科罗帝国，不明态度的邻国让人心忧，只会让敌人乘虚而入。
看着阿诺德的书函信件，斯迈伯爵翻过一页又一页粗糙的纸页。海德威大陆上统一的新发明——粗糙的纸。它唯一的好处是不会把墨汁化开，但跟羊皮卷同样怕水。它的轻是好处，可惜粗糙的表面宁人有不适的手感。就对贵族而言。
伯爵的老学士看得更是仔细，把每个字每个词反复斟酌它的意义和阿诺德的用意。但无论如何反复重读，上面显露出阿诺德无私的品格，甚至未曾为他自己的个人利益而提及任何。
“我的大人，他选择了效忠第三王女，目前身处索克城的艾丽卡公主。”
“我看得到。但他不过是一名子爵，顶多是一名有封地的子爵。选择效忠谁，对于子爵而言没太大影响。”
“大人，他是普隆的英雄，拥有数百亩平原的领主，即便是子爵，难道大人就不觉得他的赏赐在普洛斯科国王在世的时候，就是一个天大的赏赐吗？”
“哪里是平地，没有高城，也没有险要，更没有数百雄兵。地面再大，也毫无意义。”
柔和的日光逐渐光亮，照射在城堡内平整的石砖地面上，那翻转盘旋的空气带起阵阵灰尘，似是纽带也似是波纹。也照亮了领主与仆人的脸庞。花白胡须的斯迈把最后的一纸页递给奥古吉，脸上尽挂难作抉择的皱纹，是愁容还是沉思。
书信的内容无需再看下去，老学士整理好每页纸，整齐地放回那皮套信封里去。
“大人不能失去在卡罗艾恩的声誉和权威，又不能因为安塔克家族和肖恩家族的私斗，而牵涉在其中。”信函除被打开的印章，恢复一切完好如初“阿诺德子爵的出现是一个机遇，即便今天伯爵大人不出面，也不立刻表示效忠于谁之前。借给普隆英雄些许农奴，这不足以成为他人口实。逃走的农奴每年都有，加上这两年和劳顿伯爵的争斗下来，领内正是闹饥荒的状况。实在一举两得，大人难道就不觉得这是一个好方法吗？”
听过老学士的话斯迈稍作思量。也不为一个方法，一面我协助了支持三王女的阿诺德，也就等同于支持了三王女那女孩；一方面我确实遵守那张看似威逼利诱的协议，也不留任何口实；最后甚至可以提出要求劳顿?勃朗宁那家伙按兵不动，若他出兵，我则出兵，以维护我侯赛恩家族不被轻视的权威和西境的声望。
“确实，这不无是道理。是个办法。”减少些需要分摊口粮的人口，在某些时候确实是一个方法“那些一穷二白的家伙，就给我送到阿诺德子爵的哪里。还有那些有乔尔圣斯堡回来的人，没有居所的，没有战功的，没有钱财或装备的，都统统给我送到普隆的英雄哪里去。”
“伯爵大人，这样做，是不是有点过度呢？”这种不合理的做法，实在太过离谱和缺乏仁慈“至少大人也先广贴通告，让传令官在城内广场宣读大人的旨意，以表示为了民众的财产和安危，目前不能让三无人员入内。方显得伯爵大人的权威和仁慈兼并。”
顺扫自己花白浓密的胡须，眼睛发亮地露出本意“就这样办！”。没人会对这样的处事方式存有质疑，在博林堡领地内所有人都应听从领主的命令。
“让阿诺德子爵的人进来！”心领神会的奥古吉呼唤门卫，让门外等候多时的费迪南德和艾伦两人进来。等他们参拜过斯迈伯爵之后，老学士侧身看了看两人的衣着和行头，由上而下地打量两人。
贵族与平民，这是什么配合。奥古吉学士难以相信阿诺德的用人方式，竟能把贵族和平民混为一块，实在不知所谓，把贵族的身份贬低，抬举那低下的平民。
受人注目打量的艾伦也用同样的目光返回给
二十一、平衡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