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封臣领主宣誓完毕,刚好是在礼拜天。乘着风展翅飞舞的数百白鸽,在大教堂钟声齐鸣的一早,大批领主和贵族步入教堂。为了祈祷与寻求主神的祝福,今天的礼拜与平常的不同,没有了面对不分身为地位的施布传教,而是换为了转为贵族而设的传统祝福。
因为有了杜鲁门的加入,侯爵们也以此分层下坐,身份地位越低就越往外。而阿诺德刚好坐到门边,与门外也就只有门槛之隔。
人类需要信仰,所信之物便成为心中利剑,也成为大部分时代人心中的希望与支撑,正如潘多拉的宝盒,希望却不曾看到,留在神秘之中。对于阿诺德这位无神论者,认为偶尔的附和跟随大流也是一种交流,至于神佛之说,还是要看自己。
亚德拉大教堂的宏伟已经不是第一天见识,而且似乎还有不少的捐赠,使得这教堂更加极具视觉冲击。宽敞的大厅柱子林立的两侧,更是在出入口附近多了几尊绑上眼带,手执环形十字以及公教圣经的天使像,石像下有一水盘,所有进入教堂的贵族都会沾附些许水,然后点在前额,再比划环形十字。
权位者就更加拥有气派的金丝蒲垫或银丝软垫用于膝跪,相比子爵爵位的就只能直接跪地上。好几次面拜主神像时,那坚硬的地板磕碰得让阿诺德难受。不过也总比教堂外的那些男爵或爵士,只能在殿外跪拜,哪里的地面虽然有草坪,但凹凸不平可要命得多。除了教堂门外一段石壁路,让部分男爵得到子爵地位对等的享受——跪地板。
大教堂外的平民可不参与这个贵族的派对,图本斯他们倒是在外面瞎逛溜达,趁阿诺德被自愿‘强制’礼拜的空余,观赏了亚德拉好几个风景点。当然阿诺德是另有目的,要不然也学马尔特那样各种推脱,不来参加也是可以的。
庄严的礼拜,谱颂圣诗的诗班排列两边,孩童少女们悦耳的歌声,彷佛只在天上人间。身穿纯白圣袍的主教举着环形十字步入圣殿,七彩的玻璃也成了道道彩虹,落在贵族、牧师、主教身上。在信徒们心中,这可是受神的赐福,在主神的注视下,他们是何等的虔诚。
一系列的礼拜仪式完结后,不少来自北方的侯爵们匆匆离去,启程返回他们自己的领地。因为他们很明显,效仿阿诺德的做法,大部分伯爵格以下的贵族和领主选择向卡瑟特效忠。伯爵以上的还是选择向杜鲁门效忠。这一羊群效应明显让阿诺德做了回领头羊。
余下的贵族大多还是那样爱攀比和自我炫耀,哪里都有好几个小圈子。虽然话题都围绕在公教上,但言语间谁听不出是在相互比较。只有站在外面的贵族说话随意,至少不会显得对主神的不敬。
“……你就像一个满肚苦水的老头。”
鲍斯将军与华莱士公爵相互调侃,昔日的青春也只沦为两人今日怀缅的话题。
“别看这样,我可是强壮的很。在来这里之前我还和玛丽安一起到西西里湖游玩了一番。”
“看来你还可以找几个妻子,好让他们给累垮你。”鲍斯对着史扎克一阵坏笑。
“哈哈……我会把你说的话告诉玛丽安。”
脸色变得凝重严肃的鲍斯一抓捉住史扎克?威廉?华莱士公爵,生怕他真的跑回鲁斯特告诉他的妻子玛丽安,哪位两人都怕的女士“我们……是好朋友吧?!”顿了顿“你该不会真的要告诉那个盾女吧?”
得瑟窃笑的史扎克拍了拍胸肩“那当然是,你还真当真。”说着两人便哈哈大笑“还不是说你,那些蛮族都给你打跑了,我们还打什么?”
“谁知道他们的王子这么不耐打,被阿诺德那小子给一下玩谢了。”
“别说,他身边的,都是我剑士公会的人。能够打个平手,恐怕是一场恶战。”当日的报丧可让剑士公会的华莱士公爵头大“我剑士公会的人没有一个不是精英……”
早知道心疼公会剑士的史扎克,他的老朋友又怎会把忧伤延续下去“他们已经早入天国,难道今天的祷告,就没有为我们失去的同胞而送上真挚的祝福吗?”
“是的,阿诺德带他们和蛮族大干了一场。他们回归主神,也为众多生命得以救赎,脱离那无穷尽的漩涡。我是应该感谢他们。”因为阿诺德的涉身犯险,自己的儿子洛桑安而无恙,某法方面还是应该要感谢他的。
四十七、艾美失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