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初二的下午,福临再次将刚下课的玄烨召了去,想看看他又学了些什么,虽对清如一直不闻不问,但这个儿子他倒是经常见,见了玄烨问其今日太傅教了些什么。
“回皇阿玛,太傅今天教了儿臣一首《诗经》里面的诗!”玄烨规矩的站在台阶下,仰头看着坐在案后的福临。
“哦?是什么诗,念来给朕听听!”福临随口说道。
玄烨闻言点着小小的头颅开始背了起来:“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萋萋,白露未。所谓伊人,在水之湄。溯洄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溯洄从之,道阻且右。溯游从之,宛在水中。”
福临初听还不觉得,但听着听着神色开始逐渐有些不对劲,他对汉文的造诣算得上是精通,不然也不能从子矜和子佩的名字中一眼就看出是出自哪里,这首《秦风.蒹葭》所含的意思他自然也知道。
待得玄烨背完后,他从案后走到前面盯着玄烨道:“这诗真是太傅教你的?”
听到这话玄烨看着他的目光顿时有些躲闪,但嘴里还是应道:“是太傅教的。”
“那你知道这诗说的是什么意思吗?”福临没在就这个谁教的问题上再问下去,而是问起了诗中的意思。
玄烨微一点头,将早已背熟在胸中的话说了出来:“这首诗说地是有个人沿着深秋的河岸寻找自己的意中人,也就是那个伊人但又幽远难求,弯曲地河岸。崎岖的道路,让这个人虽然能看到伊人在水中地小沙洲上,却触摸不到她!”
“不错。这首诗的意思确实就是这个,不过你还小。意思知道了,但意境却还不能明白,要等你长大一点才行,下次不要再学这些了!”福临淡淡的说着,目光没有停留在玄烨的身上。而是望向了一个不知明的地方。
哪知玄烨却脆声道:“不!儿臣明白!这里面地人就像是皇阿玛和姨娘,你们中间就像是隔了一条河!”说到这里,他伸手拉着福临的衣摆道:“皇阿玛,为什么你总是叫儿臣来说姨娘的情况,可是你自己却一直都没有去看过姨娘,儿臣知道姨娘很想你的,不然她不会老坐着发呆,皇阿玛,你去看看姨娘好不好。她好可怜的!”
福临似乎被玄烨的话触动了一下,眼中泛起一股挣扎之色,然他最终还是将那股悸动与挣扎一并压了下来。蹲下身与玄烨平视道:“皇阿玛和你姨娘之间的事太复杂,即使皇阿玛和你说了你也不懂。只要你记着。不许将皇阿玛问你姨娘的事告诉你姨娘,知道吗?”
玄烨略有些不情愿地应了。他实在有些弄不明白皇阿玛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想知道姨娘的事他自己为什么不去延禧宫看姨娘呢,非要来问他呢?还不许他告诉姨娘!
福临揉着玄烨地头道:“好了,别不高兴的样子,皇阿玛带你去射箭好不好?”
一听到有箭射,玄烨的眼睛马上亮了起来,连连点头,福临笑着牵起他地手走出了乾清宫。
七月的某天,乾清宫传出了两道旨意,一道传到了咸福宫,晋洛贵人钮祜禄氏为洛嫔,于七月十九行册礼,月凌接到这份旨意地时候兴奋地都不知该如何是好了,离上次晋贵人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皇上居然再次晋了自己地位份,这实在太让她意外了,而这样的恩宠更是让她受宠若惊月凌含笑接了旨,又命人打赏了宣旨的公公,如今的她已经今非昔比,出手自也是阔绰,把那个公公喜得眉开眼笑,直说恭喜。
月凌直到将圣旨拿在手里,每一字的看过去后才确信自己不是在做梦,是真的,她真的要封嫔了,真的要做娘娘了,若是远在扬州的额娘看到她今日的成就不知该有多高兴,对了,她要赶快将这个好消息写信告诉额娘,这样以后不论是阿玛还是大娘都不敢再对额娘不好,因为额娘有她这个当了娘娘的女儿,而她的这一切都是皇上还有贞妃娘娘给的。
正当她准备写家书之际,贞妃已经得知了这个好消息,差人送了好些个礼物来,至于其他娘娘也在她之后送了东西来,绸缎,珠饰等等。
除了这些外,一些位份低的主子们亦亲自带着东西来恭贺晋封之喜,其中多有巴结之意,虽还
第五十六章宛妃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