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夜落幕,新的一日迎来。
晨光初透,透过庙门上破烂不堪的隔窗,将暖融融的光芒送进庙内,洒在每个人的脸上、身上。
可是,即便沐浴着暖人胸怀的光芒,众人却还是无精打采。死气沉沉的他们,一个个如霜打的茄子,蔫在地上,不言不语,麻木的盯着庙内宝相巍峨的佛像。
自陆剑痕取剑而去,庙内就陷入了沉静之中。良久的沉默气氛下,针落有声。疲惫、困倦、劳累的众人,困在小小的远山寺煎熬了两日之久,如今蜷伏在拥挤的庙内的他们,饥肠辘辘、滴水未进,饥渴交攻下的他们,现在一心祈盼着陆剑痕能尽早取剑回来,带他们杀出一条出路,赶紧逃离远山寺这个是非之地。可惜,天不遂人愿,正在众人百无聊赖之际,庙门外的山路上,渐渐传来了稳健有序的脚步声。
声音越来越近,女子身上散发的独特体香也越发强烈。
听力过人的刘铁功赶忙俯身,将耳朵贴在地上,听了一会,只见他霍然起身,神色慌张的说道:“寂清大师!不妙!月宫的仙女们又杀回来了!”
“阿弥陀佛,远山寺上下听令,达摩棍阵,准备迎敌。”说着,重伤未愈的寂清,脱去袈裟摘下念珠,提起禅杖,带着身后所剩无几的远山寺寺僧,准备出门迎战。
“大师!你这样出去是找死啊!还是等陆剑痕那小子回来吧!”
“怪了,陆剑痕那个臭小子怎么还不回来?该不会是早就逃了吧!”
如今大难临头,而陆剑痕的身影却迟迟不见,众人当下慌了神,于是你一言我一语纷纷猜疑起陆剑痕的去向。听着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重,惊慌的庙内众人,争吵声也随之越来越激烈,激愤的言辞中,更时不时漏出些许对寂清的不敬和苛责,埋怨他不该听任陆剑痕去后山取什么青光剑,而今消失的不见踪迹,独留众人在这等死。
“众位!现在不是议论陆住持去向的时候,眼下大敌当前,我等应当齐心协力,先对付月宫要紧!”面对众人的非议,寂清既不恼怒也不辩驳,慈悲谦怀的他,只是敦促着众人,眼下应当金城团结,共御外敌才是。谁知,他话音落下,却不见有人响应。
“对付月宫?谁能对付得了?”
“月宫那帮娘们岂是等闲之辈!依我看,由关帮主你带头最合适不过了,你不是关公十八代单传弟子么?一手青龙偃月刀耍起来虎虎生威,由你带头开头,月宫的那帮小娘们怎么是我们的对手呢!”
“张兄弟莫要说笑,刘掌门在这!谁敢不给刘掌门一个面子呢!”
“关老弟过奖了,刘某的铁掌功,不过一些唬人的花花拳头,哪能跟你的关刀相提并论呢!更何况关老弟你熟读兵书,领兵打仗是家常便饭,有你带头,我等还愁不能与月宫一战么?”
“唉!刘掌门太过谦了。我这青龙偃月刀是战场杀敌的刀法,遇上这帮女流之辈,着实发挥不出我这关刀的厉害!要我看,近身搏斗,还要看张兄弟!张兄弟的腿功天下第一,他‘北腿张’的称号岂是浪得虚名?”
“我这‘北腿张’的称号,不过是江湖上的朋友看得起我张铁骑罢了,要论这近身打斗的功夫,还要找‘南拳王’,是吧王老弟?”
“承让、承让,我王飞常打遍天下无敌手,什么人都打过!但是,就是不打女人。”
“要我说,还是等在这里,等陆剑痕和云门主回来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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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的月宫大军早已到达,列好了阵势,而庙里的众人,却还在你推我往,来来回回相互推诿,不敢出战。见面无表情的仙女们纷纷亮出寒刃,步步逼近庙门,在一旁看不下的寂清终于忍无可忍,“贫僧带头迎敌!众位紧紧跟上!随贫僧一起杀下山去!”寂清排开众议,挥起手中的禅杖,破开庙门,率领着远山寺众僧,正面迎向密如潮水般攻来的月宫大军。
众人见寂清身先士卒,杀出了一条血路,大喜过望,赶忙紧随其后向外杀去。贪生怕死的他们,如今奋力争先,因为他们生怕落在后面被月宫的仙女们伏击。可惜,寂清的武艺在这帮沽名钓誉的人中虽然是数一数二,但是和高手如林的月宫比起来,即便是其中武艺最差的仙女都能和他平分秋色,武功不相上下,更别提这么多仙女当道了!交战才刚一开始,胜
第十章 是非一剑泯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