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死他。”
“烧死他。”
“烧死他。”
这句话就像是魔咒般不停的在他脑中回荡,折磨着他幼小脆弱的心灵,留下不可磨灭的可怕阴影。
“不要,我不是妖魔。”方世玉大吼道,猛地坐了起来。
房间里静悄悄的,红漆楠木的家具在时光岁月的打磨下已经变成了红黑色,墙上挂着的西洋钟发出滴答滴答滴答的声响,床头柜上放着一个全家福相框,一双不黄不白不黑的臭袜子,一把匕首和一个香囊。
无论是西洋钟还是照片,尽管从西方传来的时间还不长,却已经风靡南方各地,成为人们居家生活的必备用具脸面。
“我不是妖魔。”方世玉满头冷汗,瞪着眼睛,攥着拳头喃喃道。
别看他表面上一副没心没肺,浑不在乎的样子,事实上那天他吓的魂儿都差点飞了,莫名其妙的成了人人喊打喊杀的妖魔,他一个区区七岁的屁孩儿怎么可能不怕,可他知道,他不能表现出来,他不能屈服,更不能让他老妈担心,因为他是个男人。
这是外公苗显从小就教育他的,他是男人,是男人就不能怕,怕也不能表现出来,更不能说出来。
想到外公,方世玉的眼泪顿时抑制不住的泉涌而出,他永远忘不了那个晚上。
眼看他们母子俩就要被烧死了,最后关头,外公苗显突然现身,总算及时赶到,救了他们母子俩,对于这一点,方世玉不得不吐槽一句:糟老头子,你女儿和你外孙我就要被烧死了,你还有心思耍帅,早来一会儿会死啊,靠。
当然了,他也就是唠叨一下而已,而且他不得不为他外公点个赞,真的帅呆了。
他永远忘不了那天晚上外公苗显单枪匹马,只身一人面对数千暴怒的方洪村百姓的情景。
正所谓心有惊雷而面如平湖者,可为上将,他外公苗显绝对有上将之才,那么凶险的场面,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不仅如此,更厉害的是他外公苗显对敌我双方,整个局势的深刻了解,分寸的把握,三言两语就让想要置他于死地的大伯方忠,李无用等人无话可说。
当然了,说理要是能说的通,这世上也就没有纷争仇恨了,大伯方忠,李无用等人既然要以及把事情闹到了那种地步,岂会善罢甘休,开始强词夺理,胡搅蛮缠。
方世玉痛苦的闭上了眼,那天晚上的情景就像是幻灯片般从他眼前不断的闪过。
漆黑的夜晚,天上一轮弯月高悬天际,地上一片火把灯火通明,外公苗显雄壮挺拔的身躯就像是一堵永远不会倒下的钢铁之墙般挡在他前面,独自一人面对方忠,李无用,百刀,姜立仁,姜立刑等人,以及数千名愤怒的方洪村百姓。
“我苗显以性命作保,方世玉,我苗显的外孙绝不是妖魔。”苗显掷地有声的说道。
一瞬间,隐藏于四周方洪村村民当中,方忠,李无用等人的狗腿子一个个仰面大笑,破口大骂。
“苗显,人人都说你是什么南少林五老,南侠,可在我看来,你就是个屁,你那条老命能值几个钱。”
“哇哈哈哈,苗显你是猴子请来的逗比吧,你说作保就作保,谁同意了。”
“苗老头,你少在这儿摆你的威风,你还以为这是你那个时代的天下么,你的时代早他,妈过去了,现在得按我们的规矩办。”
“苗老头你看什么看,你再看你再看,我他,妈的叫你再看。”
隐藏于村民当中的狗腿子们你一言我一语,冷嘲热讽,各种谩骂,甚至有一个家伙忍不住冲了上去,结果被苗显一脚就踹的趴在地上起不来。
他永远忘不了他外公苗显和方忠,李无用等人最后的对话。
“直说吧,不管怎样,想动我外孙和我女儿就是不行,今天我保定了。”苗显冷冷道。
“你说你愿意以性命担保,好,那我们就给你一次机会,不然人家会说我们太不通情达理了,很简单,你说这小孽种不是妖魔,可谁能保证你说的是对的呢,你自缚于囚龙崖,只要这小孽种干出一件伤天害理,违背公道人心的事情,不用我说你也该知道怎么办了吧。”方忠满脸阴邪的笑着道。
他说着顿了顿,又道:“只要你能办得到,那我们就让这小孽种留在村
第一,外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