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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于虹的外曾祖父曾是上海的实业家,日本侵华战争爆发后,华东沦陷,于虹外曾祖父举家迁往嘉州定居并继续兴办实业。于虹的外公除了跟着父亲做生意外,醉心于国学和字画艺术,认识了一位琴棋书画样样皆精的才女,两人互相引为知己,并渐渐相爱,后来就结为伉俪。那位才貌双全的女人就是于虹的外婆。
抗战胜利后,于虹外曾祖父又迁回上海,但于虹外公仍留在嘉州照料这边的生意。当时,于虹外公、外婆已育有两子。1948年年底,于虹外曾祖父去世,于虹外公带着大儿子赴上海奔丧,并留在那里处理遗留事务。不料,到了1949年5月,上海解放,于虹外公来不及去嘉州接妻儿就带着大儿子飞去台湾,多年后又辗转去了美国。当年于虹外公去台湾的时候,在嘉州的妻子已有八个月的身孕,这个将要出世的孩子就是于虹的母亲。
从那以后,于虹外公带着大儿子在台湾,于虹外婆带着一对儿女在大陆,一家人分成两块天各一方。于虹外婆含辛茹苦地抚养大一对儿女,于虹二舅考上了北京师范大学,后来留在北京工作。由于出生不好(祖父是资本家,父亲和哥哥在美国。),文革中受了不少苦,差点自杀,但历经磨难总算修成正果,听说现在是全国政协委员。后来我遭小人陷害而身陷囹圄,还是靠他帮我解了困局。此乃后话,暂且不表。
于虹母亲高中毕业后,上山下乡当了几年知青,后来返城在嘉州郊县一个化工厂上班。在那里,她遇到了于虹的生父,他来自巫山农村,是个大学生,在厂里当技术员,多才多艺,很快俘获了于虹母亲的芳心。
两人婚后第三年,也就是1977年,于虹出生了。在她九岁那年,她的生父死于一场化工厂的气爆事故。两年后,于虹母亲又与另一个男人组建了家庭。
1992年,于虹继父调到了北京工作,她们一家人离开了嘉州,那时于虹的外婆已经去世。美国那边,于虹的外公和大舅多年来一直在寻找国内的亲人,终于在1996年通过政府有关部门的联络,一家人在时隔近半个世纪以后终于得以重聚。只是于虹的外公和外婆自1948年分别后再不能相见,令人唏嘘不已。
1999年,于虹在国内的大学毕业后去美国与外公团聚,并于2002年跟一个留学生结婚。于虹母亲和继父退休后也去了美国跟女儿和孙女生活在一起。几年后,于虹外公去世,他临终前嘱咐家人把他的骨灰带回嘉州跟亡妻安葬在一起。
“你外公、外婆天各一方那么多年,在那个年代根本看不到重聚的希望,就没有再娶和再嫁?”听到这里,我禁不住问道。
于虹摇了摇头,说道:”没有。他们到死都思念着对方,宁愿孤寂一生,以此来守护着这份彼此间唯一的爱。“
听了于虹外公、外婆的故事,我被深深的打动了,几乎不敢相信世间还有这样的爱情,比电影《云水谣》更加令人扼腕唏嘘。不由得对身旁的这个女人更增添了一份爱意,因为她有这样伟大的外公、外婆。
”雨豪,不早了,我们走吧!“正当我沉浸在那个动人的爱情故事里的时候,于虹对我说道。
我们开车离开龙岩山,往市区里驶去。路过西郊商业步行街的时候,她叫我把车停进西城天街的地下停车场。
我问她道:“你还要在这儿办事啊!”
“嗯,我要买两件衣服,男式的,你替我试试。”于虹说。
听她说买男式衣服,我猜想着是给她老公买还是给某位男性朋友买。不管是谁,我都对那个人充满了妒意。
于虹拉着我进了西城天街购物中心的一家男装店,她选了选拿起一件t恤,放在我身上比划了一下,说道:“这件挺好,就是稍显老气,你说呢?”
“你给谁买衣服?”我忍不住问道。
“傻瓜!还能给谁?当然是你啦!”她温柔的看了我一眼说道。
“不行,我怎么能让你给我买衣服?”我极力反对道,但心里挺舒服。原来她并不是给她老公或哪个别的男人买。
“有什么不行的?姐姐不能给弟弟买件衣服吗?再说,你帮了我那么多,还不允许我
第十三章西城天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