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秀芬也是一愣，随即才明白过来，张了张嘴想解释，“不是，我的意思是你们各睡各的……”
她不解释还还好，一解释，气氛反而感觉更加诡异。
顾唯安连脖子都红了，不得不出声打断她的话，“沈姨，我也先回去了，你也早点休息。”
帝九曜随口答道，“我送你。”
“不用了。”顾唯安一脸黑线，她就住在他家隔壁，两步路的距离还需要送？
不料帝九曜却像浑然没听到她的拒绝，紧跟着她走出门。
顾唯安不明白他又要玩什么花样，走到自家门口后，并没有急着开门，转身对他说道，“已经很晚了，就不请帝总进去坐了，帝总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帝九曜直视着她的眼睛，突然开口，“今晚你为什么要救帝小染？”
顾唯安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
为什么每个人都要问她这个问题呢？
她不过就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一下，难道非得有什么特别的用心才行吗？
她叹了口气，语气有些无奈，“如果我说我当时根本没想那么多，你会信吗？”
帝九曜勾了勾唇，“只要是你说的，我都信。”
顾唯安半信半疑，故意拿话试他，“那如果我说我是因为你才救她呢？”
帝九曜的身子蓦地一僵，不可置信地看着顾唯安。
顾唯安摊了摊手，似笑非笑地反问他，“不是说我说什么你都信吗？”
帝九曜这才明白，顾唯安刚才是在故意耍他，心里顿时有些空落落的，好在他在已经习惯了这种感觉。
他唇角微翘，笑得波澜不惊，“没错，只要是你说的，我都会信。只不过相比之下，我更愿意相信第二个理由。”
顾唯安愣了下，对上他如星辰般璀璨的眸子，脸上忽然一热，略微有些不自在地别过头，低声嘀咕了句，“自恋。”
帝九曜轻笑，视线紧紧锁在她身上，忽近忽远，叫人觉得难以捉摸。
顾唯安也没有力气再去捉摸，“帝总如果是专程来问我这事的，那么我现在已经回答了，您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帝九曜定定看了她两秒，突然道，“小染被我宠坏了，自负年轻气盛，做事没有分寸。”
顾唯安没想到他会突然提起小染，愣了片刻后，边伸手去包里掏钥匙，边漫不经心答道，“这是你们兄妹的事情，跟我没关系。”
“我是她哥哥，自然要代她替你道歉。”
顾唯安的动作僵住。
帝九曜这次道歉，显然不是为了昨天在公司里的事，毕竟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而且他已经为了那事惩罚过帝小染了。
既然如此，那帝九曜说的，就只可能是今晚发生的事情了。
看来，帝小染的确参与了游轮事件，而帝九曜这么说，显然是不希望她再单独去找帝小染问这件事。
可是顾唯安想不明白的是，帝九曜怎么会知道这件事呢？
他今晚根本没有出门，帝小染迄今酒醉未醒，而陆灏权那边也只跟他打了个招呼，根本来不及告诉他事情真相。
第128章那个少年是谁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