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们的口气是说苟家那位婆婆与你那位妹夫死得蹊跷,打算去告官,或者是找族长主持公道。”曲翠栊慢悠悠地说道。
“什么?告官!找族长!凭她们几个?她们不想活了?惹火了我哥几个一把火将她家房子都烧了!”与张大同来的张三叫嚣道,最沉得住气的张大忙阻止了张三的躁动。
“曲老板你别危言耸听,这杜萱娘从前老实得如一条夹尾巴狗一般,就算是如今发了小财,我想借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来招惹我们几个!”张大对自家兄弟在当地的名头还是相当自信的。
“小财?不敢?张家两位郎君对杜萱娘的底细可能还不太清楚,她如今可是龙泉驿镇的风头正劲的人物,交游广阔,出手大方,有的是替她说话的,更重要的是她的财力,她现有一家请了三个伙计的肉铺,一家快要挣钱的猪场,一座连花都能卖成白花花的银子的山,还有一座正在建的估计是龙泉驿镇最好的院子,你们可以替她算算她弄这些东西需要多少本钱?她每天又要赚多少钱?你们觉得她现在还有什么事情不敢做,或者做不出来?”曲翠栊说道,而张大与张三已经听呆了。
“这个,她真这么有钱?”张三不敢置信地问道。
“我说的这些还是大家能看到的表面上的东西,实际上她手头上还有多少钱无人可知,难道你们不好奇她的这些钱从哪里来的吗?”
“哪里来的?”张三拍腿叫道,“苟家穷得那样,不可能是苟家的,一定是那个被抄了家的王家的,难怪当初要急急忙忙地改嫁给张屠夫,原来是藏了一大笔银子。大哥,我们都被这小贱人骗了,那些银子原本是我们的,不,是苟家的,我们这回一定和这小寡妇死扛到底,让她将所有的银子都给我们吐出来,再也不敢作怪!”
张大也吃惊不小,经曲翠栊提醒也越来越觉得当初他们都被萱娘给摆了一道,否则一个穷卖猪肉的。一个小寡妇,到哪里去弄这么多银子来做本钱,修猪场。造院子的,定是当初杜萱娘从王家带出来的无疑,如今杜萱娘已经凭着这些银子脱胎换骨,再不是从前那个任人宰割的小寡妇了。
“曲老板不是和那杜萱娘是朋友么?你怎么和我们说这些?”张大也不笨,立刻便砸摸出了其中的味道。
“朋友?那要看怎么算?如果她继续这样风光下去的话。她肯定会一直是我的朋友,但是如果她不小心跌了一跤,从此翻不了身,那她就没有资格做我的朋友了,张大郎君是个聪明人,不用我说得这么明白吧?”
“我明白了。”张大阴阴地一笑。“原本我也不想再去多这个事,但是这杜萱娘也太猖狂了起,拐走了苟家的银子不算。竟然还敢管起我们张家的事来,此事定然不能就此罢休。”
“哦,”曲翠栊突然来了兴趣,“你们打算怎么做?”
张大愣了一下,没想到曲翠栊比他们还迫切。“还没想好,曲老板见多识广。如果有好的法子,请不吝指教!”
“天下没有最好的法子,只有稳妥的法子,不过,这事好像与我无关。”曲翠栊故意买起了关子。
“这好办,事成后我们五五分成,曲老板觉得如何?”
“你觉得我这样的人会差钱么?今天的茶食我请客,当作没为两位郎君办成那件事的补偿。”曲翠栊说罢站起来便离开。
张大与张三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大哥,我们选个没有月亮的晚上,等那小贱人的伙计都回家了,直接打到那小贱人家中去抓苟春花,顺便将她家给抄了,这个法子如何?”
“不好,如果她报官,我们就成了入室的强盗,这法子对付乡下人可以,对付杜萱娘这样的人就不行了,你们别急,让我再想想!”
张大低着边走边想事情,冷不防撞到一个人身上,撞得鼻子生疼,正想耍横,却被那人一掌切在脖子上,晕了过去。
第二天,张大便带齐了几兄弟来到张家肉铺,叫嚣着要杜萱娘将苟春花交出来,上回燕青几个吃了张思宜派来的人出其不意的亏,已经做好了再次有人搞突袭的准备,这回见有人公然上门挑衅,不用分说,立即拿出准备好的长棍,将老王掌柜推回后院,叫赵小六把守后门,燕青一个人凭手中的长棍便将这张家五虎打了哭爹喊娘,落荒而逃。
一四零张氏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