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那凶犯离此未久?”武松听罢掌柜的哭诉,虎目里掠过两团冷焰,紧紧攥起的双拳青筋暴突,“兄弟们,凶犯特征如此明显,极易辨认,杀人时间未久加之凶犯如此胆大包天,其必然还在附近逗留,给我亮家伙,追!”
一众衙役又如虎狼般汹涌而去,武松也亲自带着三名捕快直奔东城门。\www、qb5.c0m\
醉归楼地处东城,若凶犯行凶后欲遁逃城外,东城门是最近之捷径。
至东门一问守城兵丁,果然有凶犯模样的黑大汉在片刻功夫之前离去,武松听了精神一振,招呼麾下捕快,加紧步伐追赶。
在一株老槐树下,终于让武松从后面追上。
那黑大汉已经喝得半醉,东倒西歪地靠在槐树下昏昏欲睡,只是交叉插在他后背的那一对板斧冷焰闪烁,颇为摄人。一眼便知,不是个好惹的主。
武松却未将黑大汉放在眼里,大喝道:“兀那贼厮,竟敢当街行凶,还不束手就缚?”
“呃——啊?”黑大汉打了个酒呃,抬起眼,看见眼前突然多了条虎背熊腰的大汉,还穿着一身皂服,顿时心下吃了一惊酒也醒了八分,目光如炬盯着武松道,“便是爷爷杀了,又当如何?你还能咬了爷爷的鸟去?”
“贼坯竟然如此无礼!”武松大怒,“想必有几分斤量,今日倒要领教领教。”
“我呸!”黑大汉冲武松狠狠地啐了一口,不屑道,“好好一条汉子,却给朝廷当鹰做犬,真是丢人之极!来来来,爷爷斧下不知斩杀了多少自命不凡的朝廷鹰犬,今日也不在乎再多上你一条了。”
“贼坯如此可恶!”武松怒极大喝,“且吃我一刀。”
随着喝声,武松亮起手里精钢戒刀,挥成一团耀眼的雪花,滚滚雪浪般向黑大汉袭来,习习的冷气直沁得旁边的衙役映面生冷,生生退开了三步,心里则忍不住赞叹:都头真是好刀法,实乃生平仅见。
黑大汉却是夷然不惧,直直地望着那团迅速涌至身前的雪浪,仿佛吓傻了般一动不动,只是那对冷焰闪烁的板斧不知何时却已经来到了他的手里。堪堪之间,武松的刀浪已经袭至黑大汉胸前,再有瞬息功夫,黑大汉眼看便要亡命于刀下——
冷眼旁观的三名捕快心里忍不住叹息一声,早知道这黑大汉虽然形容凶恶但本事平平,也就不需要都头亲自出手了,便是自己出手也能轻松解决,还平白抢得一桩功劳。
然后三人念头未落,黑大汉便已经“呔”大喝一声,双板斧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迎向武松的滚滚刀浪,只听当的一声金铁交鸣之声响彻云霄,两人的身影骤然一顿又迅速分了开来,落地相距一丈距离,冷眼相对。
“好臂力!”武松虽然心下震怒,却仍然惊叹对方的强悍臂力,此时双臂隐隐发麻,急切间竟是再无力攻击。
黑大汉冷冷地哼了一声,气焰却比刚才收敛不少,显然知道今日遇上了扎手的人物,一双牛眼般的厉目不时左顾右盼,似在寻找什么。
武松长吸一口气,直立身形,一股雄浑的气势从他身上浓烈地散发开来,牢牢地将黑大汉锁定,手里的精钢戒刀看似随意地斜拖身后,却保持了足够的压力,一旦黑大汉有任何异动,戒刀便可带着雷霆万钧之势从任何方向予以迎头痛击。
黑大汉的眸子霎时收缩。
武松浑身气势的骤变令他措手不及,待惊觉之时已经落入苦苦挣扎之下风。
高手过招,胜负往往在一线之间,黑大汉只是在气势上略逊一筹,立时间便败像渐露。
“某要出招了。”
武松鹰隼一般的目光牢牢锁定黑大汉,浑身的每一块肌肉正好达到最佳状态,整个人就像一头随时准备出猎的猎豹,寒光闪闪的戒刀就是猎豹锋利的爪牙。
一抹阳光透过树隙洒落下来,正好照在武松高高举起的戒刀之上,瞬时腾起一团耀眼的光晕,映得黑大汉眼前陡然间的一花——
凝神戒备的黑大汉只觉眼前一花,武松的身影已经从原地消失不见,顷刻间一股冰寒的杀意已经从斜前方罩了过来,顷刻间黑大汉如堕冰窟,武松这一切竟是如此恢宏博大,竟然堵死了他所有逃生的通路!
黑大汉虽然粗莽但并不蠢笨,此时如果选择退避,那
第十六章缉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