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林火车站
"阿诚!"看见熟悉身影的那个瞬间林琛立刻就扑了上去。
明楼含糊不清的话语和这个不同以往的时间让她的心一直悬着,直到看见明诚。
明诚嘴角微微抽搐,手臂有些僵硬的环住林琛,轻轻拍了两下:"这是太高兴了?"
"说什么?"林琛轻轻捶了明诚一下,"我……"
明诚倒吸的一口冷气让林琛咽下了出口的抱怨。
她这才注意到厚厚围巾下明诚脸颊的一侧露出的一溜儿白色——那是林琛再熟悉不过的纱布。
"你受伤了!"林琛伸手要去掀他的围巾。
"回家再说。"明诚抓住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没事的。"
林琛公寓
一进门林琛几乎是把明诚推到了沙发上。
"怎么?还怕我跑了?"明诚绝处逢生又和大哥坦白心情却是轻松不少,也有打趣的心思。
林琛却是没功夫搭理他,迫不及待的扯掉了他的围巾,小心的揭开了他的纱布,还好只是一点擦伤。
看着林琛放心的表情,明诚道:"一点小伤,不碍事的。"
林琛冷哼一声,转身从卧室里提出一个小巧的药箱,拿棉签沾了药水小心的擦拭着,"还有没有?"
"没了。"
看着林琛不信的表情,明诚一脸认真:"真没了。"
不对,刚要把药箱合上的林琛想起车站他倒吸了的那口冷气,脸色立刻冷了下来,反身跨坐在明诚的腿上,双手撑在他肩膀处,脸和明诚靠得极近,让明诚不由得向后仰。
然后林琛毫不意外的在明诚的脸上看到了隐忍的神色。
"没了?"她冷着脸,下来再次打开了药箱,看着明诚的右手不由自主的抚上肩头,挑了下眉,"脱了。"
还没从痛苦中缓过神的明诚觉得自己大概是听错了,下意识问:"什么?"
"我说——脱了。"林琛手里的棉签已经沾好了酒精。
这次明诚是听清楚了,有些手足无措:"这样不好吧。"一半是真有些不好意思,一半是因为他并不想让林琛看见。
林琛平生最讨厌三种人,一种是欺骗自己的人;一种是不自爱的人;一种是自私的人。
很显然今天的明诚在林琛的眼中快三占其二了。
"你是一辈子都不打算让我看么?"
"不是……"明诚没想到会这么突然,而且他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
"脱不脱?"林琛的语气已经很不耐烦了,虽然没有闻到很浓的血腥味但是能让明诚忍不住露出痛苦之色显然怎么也不会是轻伤。
看着林琛不容拒绝的样子明诚妥协了,他很缓慢的脱去了上身的衣服。
一瞬间,林琛有想落泪的冲动。
明诚身材很好,林琛是知道的。但是她从来没想过明诚那精壮匀称的身体上会遍布着褐色陈旧的斑痕,全都是在日常被衣服遮挡住的地方。
如今身上又有不少青紫条状淤痕,有的已经肿起,一楞一楞。
林琛吸了吸鼻子,半蹲着身子,手稳稳的用棉签擦拭过每一处。哪怕知道这伤只是看着吓人,泪终究是不由自主的滴了下来。
明诚感受到皮肤上那和清凉酒精相反的灼热,揉了揉林琛的头发:"小伤,没事的。就是怕你担心。"
林琛看他这样,手微微用力按在他的伤处,看着他龇牙咧嘴的样子,威胁,"下次不许再瞒我。少了根头发丝都得告诉我。"
明诚一副为难的表情最后拉长声音道:"遵命——"
林琛有将严重些的地方另上了点药,坐在明诚一侧,有些咬牙切齿的问:"说吧,伤怎么来的。"
明诚沉默。
"不能说?"
明诚沉默。
"那……谁打的?"林琛可不认为以明诚的身手有人可以压着他把他打成这样,不致命却又伤痕累累。
"我大哥。"明诚只犹豫了几秒,果断就把明楼卖了,本来也是事实。
"脸上的伤也是?"林琛不由提高了声音。
明诚毫不犹豫点头。
"那是子弹的擦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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