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我了。"明楼干脆道。
明镜讶异:"什么时候?"
"回家第一天。"
"你怎么回答的?"
"答非所问。"明楼顿了顿,"我有点怕他,最近。"
明镜笑笑:"想不到你会怕一个孩子。"
"离开这个家,出了这个门,我谁都不怕。可是,一回家,我谁都怕。"
"扑哧"一声,林琛忍不住笑出声来。
明镜却没有笑,她心里有些难过,伸手握住明楼的手:"姐姐相信你。"
看着两人都不说话,林琛有意缓和气氛。
"这有什么?我也怕他,从他回来第一天起他得空就缠着我问,还是前几天碰巧知道了他不想让你们知道的事才落个安生。"林琛此时倒是和明楼有些同病相怜的意思。
"不想让我们知道的事?啊,他有什么是不能让我们知道的啊。"明镜说着就要跳脚,声音有些大,引得明台明诚频频看向这边。
"别,这事我隐约知道两分。"明楼赶紧拦下,"孩子大了,总会有自己的心事。大姐,您也别盯得太紧了。"
"那不行,现在这么乱,万一出点什么事情可怎么办呢?"
"姐,这不还有我和阿诚盯着呢么?"明楼劝道,他知道林琛说的事不是明台从军就是那个女孩,大概后者多些。
"你们?你们能顾好自己就不错了。"明镜有些颓丧地坐了下来。
"我们都会没事的。"明楼攥着明镜的手如此道。
林琛突然有些悟了,为什么在她眼里明镜强势专横甚至可以称得上有些蛮横得性子却让明楼,明诚,明台三人对她如此维护,不时牺牲自己的形象逗她开心,因为她满心牵挂得都是他们,关心他们却又不曾真正替他们做最终决定。
她很羡慕这样的姐姐。
阿诚和明台的谈话也到了尾声。
"明台,你也很快就要离开学校,踏入社会。你要记住,任何工作都是谋生之道,家人才是永远的港湾。"
明台目光深邃,看了眼明镜和明楼,说:"话虽如此。但是,有一项工作例外。"
"哪一项?"
"精忠报国。"
阿诚神态凝重:"那不是工作,那是信仰!"
明台心中一震,心里一下明亮起来:"是我目光短浅。"
阿诚笑了笑:"目光短浅倒不要紧,要紧的是从今往后不准再提了,你要没完没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明台也笑了起来,那笑容很阳光:"阿诚哥,你惯会虚张声势。"
"不,"阿诚一脸正色,"我是认真的,有些人不教训不长记性。"
"阿诚哥……"明台的小脸顿时如苦瓜一样,他甚至隐隐觉得自己国民党的身份阿诚已经知道了,他明明有藏得很好啊。
明台有些蔫蔫地走过来挨着明镜坐下,看着桌子上的事物,撇了撇嘴便嚷嚷着要汤喝。
"这会儿喝什么汤,喝汽水。"明镜嗔道,说完回头准备叫桂姨拿汽水这才发现桂姨早已离开,问道:"桂姨呢?"
"她好像说回去熬汤了,"林琛和明诚对视了一眼,"我去拿饮料好了。"
"麻烦你了。"明镜客气却没有拒绝。
进了房内,林琛没有去小厨房而是去直奔明楼的房间,侧耳趴在门上听了片刻,确定没有任何声音。
沿走廊走着,在拐角处和桂姨迎面撞上。
林琛揉着肩膀后退两步,一脸诧异:"桂姨?你不是去厨房煲汤了么?"
"林小姐?!真是对不住。"她不住的鞠躬,"我这不是想起楼上有间屋子没打扫嘛。汤也煲上了,怎么小少爷现在就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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