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昆明往西走,渐渐进入山区。再往南,气候热了起来。汪秋平摘下头上的瓜皮帽,塞到马鞍上。又把马褂脱了,解开长袍领下的扣子。黄ju青在后面看到她那剪了的锅盖头,觉得有些不伦不类,笑着说:“秋平姑娘,你这头式不怎么好看呢!”汪秋平是照过镜子的,她也知道不好看。只有戴上帽子,才好一些。她一扭头,说:“大姑,你忘了我已化妆成男人了?”黄ju青这下又看了她的头和脸,就觉得不怎么难看了。时下当地的中国人,好多都剪成这种样式。不足为奇的。就说:“这下倒是般配了。秋平姑娘,要是恢复你原来的模样这头式就不行了。”汪秋平笑了,说:“大姑,现在是乱世之秋,管它什么样式,只要能对付就行。”
两人说着笑着,黄ju青也觉得热了,解开上面的衣扣。走在后面的胡吉志道士,也觉得闷热,索性将道袍脱了,露出里面的白褂。这样要凉快些。
走了3个时辰,都感到肚子有些饿。黄ju青说,前面不远有个小街,可以在那里吃饭。汪秋平便一踢马腹,大黑马便奔跑起来。不到半个时辰,就见大路边有几栋房子,距路有些距离,路坎下摆了桌子,门前有饭店的字样。黄ju青选了一家门前有树桩可以拴马的人家,下了马。汪秋平和道士拴马。
黄ju青朝门里喊:“屋里有人吗?”里面走出一个老者,问道:“客人格是要吃饭?”黄ju青说:“请你老帮找点稻草喂马。再给我们做点吃的。”老者便顺着屋边往档头走,一会抱来一大捆稻草。黄ju青接了,分放在两匹马前,让马吃起来。那老者进了屋,又走出门来,他大概知道黄ju青是头,就问:“请问客人吃哪样菜?我们这里只有白菜和豆腐。饭是包谷做的。”黄ju青说:“随便,有哪样吃哪样。”老者转身进屋对里面的人说:“整3个人的菜。把饭蒸好。”这时,汪秋平和黄ju青都打开包,拿出从家里带来的包子、饼。汪秋平带的包子只剩下4个,黄ju青带的饼只剩下一块。她问道士:“师傅,你那里还有没有馒头?天热,怕馊了。让店家给蒸一蒸,路上饿了吃。”道士说:“我这里还有两个馒头。不用麻烦。不会坏的。”黄ju青也不免强,自己拿了包子和饼进了屋。汪秋平和道士也进了屋,找凳子坐了。
黄ju青走出门来。向路上张望。同时看着正在吃稻草的马。汪秋平和道士也向门外看。只见两个穿中山装的中年人从路上走下来。到了拴马的地方,仔细看着马。两人一高一矮。只见高的一个伸手拍大黑马的背。那大黑马见了生人,便嘶鸣起来。双蹄向上跃起有一人高,咆哮着好像要踢人。逼得那高个子身子直向后退。
黄ju青见了,立即走了过去。汪秋平和道人也走出门来。黄ju青问:“你们是哪里来的?不要随便碰我们的马!”那矮的一个说:“你的马,我们的买了。”黄ju青一听口音,立即回头对汪秋平和道人说:“注意,是日本人!”
这时高的那个伸手去解大黑马的缰绳,矮的那个离黄ju青最近,也去解黄马的缰绳。见这情况,黄ju青知道他们不是要“买”,而是要“抢”。便伸手去抓矮的那个人,那人抬手将她的手一格,口里骂了声“八嘎!”挥拳向她打来。道人早有准备,只见他跨前一步,将黄ju青拉开,挥手格开矮个子的拳,两人便交起手来。
那边,汪秋平一听是日本人,几步跨上前去,挡在大黑马的前面,抓住高个子正在解缰绳的手。高个子一见来了个黑脸汉子,一下挣脱对方的手,挥拳击向对方的面门。汪秋平一下闪开了,也和对方交起手来。道人对矮个子,汪秋平对高个子,成对撕打。
黄ju青在旁边看着,很是着急。她不知帮哪个好。加之她不会武功,生怕帮了倒忙。那矮子显然不是道士的对手,只几下便挨了道士两拳。看着有些招架不住了,只见他身子向后一跃,伸手在腰间一摸,又一抖,一把刀便在手里挥了起来,向道士砍去。道士也退后一步,伸手往背上的袋子一抓,那把鸳鸯剑便到了手里。他挥剑挡开对方的刀,眼睛看着对面的汪秋平。
汪秋平和那高个子正打得难分难解。道士叫了声:“秋平,接剑!”只见他后退一步,右手母指往剑把上一捺,剑一下变成两把。他左手握了雌剑,右手握着雄剑。在矮个子挥刀砍来时,他举起右手的剑迎上去;同时一个
1一番拼杀